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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酸楚和委屈,就像個在外面受盡欺負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能做主的人,原本咬著牙死撐的倔強霎時變得嬌氣起來。我眼巴巴地看著庫洛洛,任由淚水流過臉頰,沿著下頜一滴一滴地滴到衣服上、床板上。
腳下的路不好走,我本來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可看到庫洛洛的眼睛,我又覺得自己可憐極了!
憑、憑什麼呀,那幫人那麼欺負我們,他們憑什麼啊!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混、混蛋!
“啪”的一聲,一大滴淚水濺到了我撐在身前的左手背上。我越想越悲從中來,一下子伏在庫洛洛肩膀邊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當我這麼好欺負嗎?我、我還有言靈呢!還、還有庫洛洛呢!庫洛洛……我好可憐……要把他們全殺掉……哇嗚……
一時間,滿屋子都是我痛快又委屈的大哭聲,先是孩子似的哇哇大哭,直到後力不足,轉為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這一頓哭得天昏地暗,涕泗橫流,直不知今夕是何夕。房間裡除了我的哭聲沒有別的聲音,我身旁的兩個大活人就一直默默聽著我歇斯底里的哭聲,不安慰也不制止,任我哭個夠。
良久以後,我疲憊至極的止了哭,一抽一抽地喘著氣,埋著頭鴕鳥似的蜷縮在床板上,眼前一片黑暗。我的眼睛腫成桃子,鼻子完全堵塞了,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太久,脖子和脊柱都僵硬了,想直也直不起來了。
這一場哭得確實痛快,酣暢淋漓,覺得心裡像被暴雨沖洗過的藍天,晴朗開闊。哭夠了,我捂著眼睛坐起來,骨頭髮出“嘎巴嘎巴”的聲響。兩隻手胡亂抹掉臉上、脖子上的淚水,睜開眼睛,該幹嘛還得幹嘛。
眯著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我帶著鼻音、啞著嗓子、若無其事地問庫洛洛:“你還好嗎?傷口還疼嗎?”
“沒事。”庫洛洛也神色如常的答道,“你怎麼樣?”他目光下移,看向我被紗布包了個嚴實的右手。
“……沒事的。”我心有餘悸地頓了頓,覺得手上的傷處更疼了起來,火燒火燎,讓我無時無刻不想叫出聲來。我趕緊轉移話題:“我有一些發現……關於以後……”
那天之後,當羅賓再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的身體會反射性的顫抖,眼神裡只有深入骨髓的畏懼和服從。我會不敢直視他,稍稍靠近他就想瑟縮著躲開,但又不敢對他有絲毫違逆,時時如驚弓之鳥,生怕哪一點惹惱了他,就再次惹來噩夢般的酷刑。
羅賓對我的表現很滿意。我的乖巧馴服讓我不敢稍有什麼令他不滿的地方,因此待我也就愈發寬和起來。他一直有給我上課,就像他說過的一樣,把幾乎全部的研究時間用來訓練我的能力。
區長維尼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見見我,看我的實力達到了哪一步。他們對我能力的要求主要集中在兩方面:念能力免疫和言靈對人的控制作用。
為了檢測我是否百分之百念能力免疫,幾乎十一區絕大部分的念能力者都在我這兒試過他們的念能力。我知道念能力者不會輕易讓人知道自己的念技,但不得不承認區長維尼爾對十一區麾下的控制力實在驚人。五花八門的念能力有的威力非凡,有的純屬雞肋,但在我這裡統統無效——我看不到氣,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念壓和念技。附著有力量的氣在我身邊會自然消散,我可以觸碰到具現化出來的東西,但對我來說也就只是普通的東西而已,特殊的能力對我無效。這一項過關。
關於我的言靈,雖然之前在羅賓的高壓逼迫下有所突破,但也只是持續時間稍長而已,重複使用的話效力仍會大幅減退至失效,而且控制也只侷限於“住手”、“退後”等簡單的命令。
然而羅賓不愧是專業人士,他的訓練很殘酷,但也很有效。
為了能更持久、更有效地用語言進行操控,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