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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猜錯,我就是那個潛水員。”青年彎起嘴角笑得恣意,“初次見面,我叫裴楊,請多指教。”
裴楊最後還是被沈庸轟下去了。
連帶著無辜路人商子箏一起。
一天暴露了兩次臉盲屬性,依然如同高嶺之花一樣神聖不可侵犯的沈經紀人認為自己需要回家來兩瓶二鍋頭壓壓驚。
“還沒吃飯吧,我請你?”裴楊毫不在意地聳肩,結實的手臂勾上商子箏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不用了。”商子箏顯得有些冷淡。
“嘖,我們哥倆誰跟誰啊,你還跟我客氣?”
“沒有那麼熟吧。”商子箏斂眼,扣住裴楊搭在他肩膀上,想要移開,但是裴楊卻笑意依舊,紋絲不動。
“好啦。”突然他放開手,湊到商子箏耳邊,輕聲笑著,“果然還是你呢,子箏。”
他將手插'譁'在荷包裡,吊兒郎當地倚靠在不知道誰的車邊,意味不明,“看到你現在元氣滿滿真是太好了。”
“看到三個小時前給自己發簡訊說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朋友依然身殘志堅地活著,本五好少年簡直想高歌一曲。”
“我像一隻破繭的蝴蝶,與蝶蛹告別~”
他一邊晃悠著腿一遍唱著現在最流行的一首名叫重生的歌,他漸漸走遠了消失在人海中。
商子箏知道他在懷疑。
但也只能是懷疑,他不會找到切實的證據的。
商子箏的第一場戲在深夜。
他穿著單衣站在在深秋的潭水中,尋找因大意遺落的葉扶南的傳家寶玉。
即使這一段剪輯下來可能只有幾秒鐘。
很順利,沒有NG
劇組裡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沒有人多看他一眼。
“嘖。真麻煩。”亞麻色頭髮的青年一把奪過商子箏手上的盒飯,“你還真準備吃盒飯?你大小也是個明星,真把自己當成走西口闖關東的龍套。”
“你語氣挺像沈庸的。”商子箏略有些失笑。
“啊那個臉盲經紀人?他沒我帥。”裴楊很嫌棄地瞥了眼手中那碗廉價盒飯,“我帶你去吃飯。”
“你還有一場戲,導演不會說?”
“拍戲挺無聊的。一邊不屑我一邊又把我跟供財神樣的,孬。”裴楊沒個正型地整個人壓在商子箏身上,在他耳畔用低沉沙啞的聲音抱怨。
“那是因為這是商業片,只為賺錢。如果是盯著得獎去的劇組,恐怕就不會容你放肆了。”商子箏不落痕跡地讓他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啃泥。
他揉揉腰,哀怨小媳婦般乜他一眼,“你對我越來越兇了。”
“你是怎麼回事,不是學經管的嗎?怎麼來演戲了,而且一來就是徐導的角色。”商子箏問的問題很私人,如果換做其他人一定不會回答甚至會惱怒。
裴楊滿不在乎地靠著劇組宣傳用的泡沫板,“因為我找到金主了啊,英俊瀟灑溫柔多金器大活好。”
“被狗仔曝出來你的星途就毀了。”雖然並不十分相信裴楊的說辭,商子箏還是象徵性地提點一句。
“無所謂啊。”他笑得肆意張揚。
無所謂。
所以無所畏懼。
看著商子箏欲言又止的神情,裴楊微微揚起下顎,“放心吧,就算發現了也會有人幫我擺平的,畢竟我的後臺穩著呢。”
“有些演員今天可能會因為某個獎項聲名大噪,因為那個緋聞臭名昭著轟然倒塌,但我會永遠屹立在這裡。”
他說這樣一番頗有些大言不慚的話的時候,神情甚至沒有驕躁恣睢,只是平淡到如同在述說一個事實。
然而下一秒他的後臺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