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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反應過來所謂“參考”的意思,世界觀都受到了衝擊。
一身正氣的嚴櫟這是在……主動讓他抄自己暑假作業?!
顧言飛快地把卷子扔到了桌上,頭搖得十分給勁,“不不不,嚴哥,作業我自己做就可以了!我來得及的!”
嚴櫟的身體斜斜靠在桌上,雙手抱胸,“你還有多少要寫?”
“還有……一半英語。”顧言下意識隱瞞掉了那堆讓人頭疼的政治作業。
“一張英語卷子最快也需要40分鐘,八張的話,你是打算熬夜寫到凌晨嗎?”
“……”其實顧言寫一張英語卷子得要50分鐘,再加上政治卷子……大概晚上不能睡了。
“明天店裡還要忙。”
嚴櫟丟下這麼句話,盯著顧言。
顧言迫於嚴櫟的威壓,一點一點地移到嚴櫟旁邊,找出英語試卷和政治試卷摺好,塞進了包裡。
顧言假裝沒注意到自己拿政治作業時嚴櫟審視的目光,微紅著臉跟嚴櫟道了謝,離開了嚴櫟家。
託嚴櫟的福,顧言抄了兩個半小時就把暑假作業搞定了。顧言抄政治作業的時候,一邊抄一邊對著嚴櫟筆鋒俊逸的字跡連連嘆氣:怎麼自己的字就看起來這麼醜呢……
*
第二天一早,顧言揹著書包到了高二3班的教室門口,自己果然跟嚴櫟分在了同一班。顧言順著貼在門口牆上的名單往下掃,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同桌龐楷,還在末尾的位置看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名字——“許向晚”,嚴櫟上輩子的女朋友。
顧言進教室的時候,許向晚和嚴櫟都已經來了。兩人坐在了最右邊一組的前後座,許向晚在前嚴櫟在後,周圍的幾個座位被自發的空了出來。
那兩個自帶閃耀光環的人幾乎吸引住了整個教室人的目光。許向晚穿著一中白色的短袖校服,柔順的長髮紮成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辮,露出了白皙光潔的額頭。她正翻著書,低頭淺笑的樣子寧靜又美好,跟幅畫似的,讓人不忍打擾。嚴櫟同樣是一身無聊的校服,卻愣是穿出了英俊的味道。清晨細碎的陽光灑在了嚴櫟的頭頂,原本純碎的黑色被疊上了一層柔軟的金色。嚴櫟額前的劉海似乎變短了些,露出的英氣的眉微皺,盯著窗外光明正大的發呆。
顧言走到嚴櫟旁邊的位置,頂著各位看客嫌棄的目光坐了下來,眼觀八方地從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試卷塞到了嚴櫟的抽屜裡。
“嚴哥,謝謝。”顧言對嚴櫟小聲地道謝,拎著書包打算重新找個能看到方便看到嚴櫟的位置坐下。
顧言剛站起身,書包帶子就被扯住了。
“就坐這兒吧。”
嚴櫟的聲音不大,卻把教室裡所有人一下子抓住了,不少人竊竊私語起來。
“哎,嚴櫟跟他說話呢!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啊,難道是嚴男神的朋友?”
……
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顧言有些緊張,小聲地提醒:“嚴哥,等會兒班主任來了,我還要調位置的。”一般老師都是按照身高來排位置,以他的身高肯定沒法和嚴櫟做同桌。所以……他其實現在坐不坐這兒沒什麼差別。
嚴櫟斜了顧言一眼,顧言垂頭耷腦地一屁股坐了下來,忍受著從四面八方刺過來的探究的眼神。
坐在前面的許向晚合上了書,往窗外看了看,正巧和嚴櫟的目光撞在了一塊。許向晚大大方方地轉過身,衝嚴櫟彎了彎唇角,“你好,我是許向晚。以後就是我們就是同學了,還請多多關照。”
“嚴櫟。”嚴櫟微微點頭示意,吝嗇地只報了自己的名字。
許向晚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可是一中的大名人,我高一的時候不知道聽過你的名字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