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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起身走出去,麒麟自覺跟在他身後。
日落時分牧傾倚在水榭的硃紅石柱上,手裡捏著一塊豌豆黃掰下一小塊碾碎了丟下去,荷塘裡一群錦鯉爭相恐後地搶食。牧傾看著群魚,聲若箜篌,“幾日了?”
“已經八日了,王爺。”麒麟連忙道。
牧傾虛了虛眸子,眼神空蕩蕩,不容一物,“本王覺得都過去三秋了,怎麼才八日。”
“那是因為王爺情思過重。”麒麟溫吞吞說著。
“不知道現在走到哪了,他那麼呆,不知道要迷路幾次,給他一個月估摸著都走不到北平。”牧傾望著水面出神。
“怎麼會呢,王爺多慮了,且不說師哥在暗中護著,還有一眾影衛出謀劃策,總不至於迷路的。”麒麟輕笑道。
千鶴端著豌豆黃的盤子默默地使勁搖頭,不要太高估容王府的影衛了,他們可不比樓瀾聰明到哪去。
城外小鎮上,七名影衛抱著刀蹲在一家麵館的屋頂上,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噴嚏。
小麵館裡樓瀾在吸溜吸溜地吃麵。
小七殺被他留在外面,這呆子也不知道栓一下,幸好小七殺認主頗有靈性,也自覺的沒有亂跑。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打過小七殺的主意,到底是天下名駒,走哪都惹眼。
這回又來了個不怕死的漢子,偷偷摸摸想去將小七殺牽走,屋頂上嘯燁的繡春刀都抽了一半出來,然後面前就擋住了一張異常燦爛的笑臉。
“大人不必動刀。”一影衛說著,從腰包裡掏出一顆炒蠶豆,指尖蓄上內力一彈,炒蠶豆咻地激射出去在那漢子頭上打出了個包。
那漢子一驚,登時怒氣衝衝地亂看,然後就瞧見屋頂上站著八個拎著刀虎視眈眈的男人,非常可怕!一個面若冰霜站著不動,另外七個跳下來將他圍住,看起來凶神惡煞,面部表情一個比一個豐富。
“你想幹什麼?姓甚名誰趕緊報上來!”
“這可是我們王妃的馬,你爪子不想要了?”
“分分鐘切你腹信不信!”
“王妃吃完了!快撤!”
七個人將那漢子拳打腳踢一頓火速躲到了暗處。
樓瀾就吃一頓的功夫,出來便看到他的小紅馬旁邊躺著個哭天搶地往旁邊爬的漢子,他還以為是路過的乞丐,便將吃麵找的幾個銅板給了他,牽著小七殺走了。
影衛們從暗處出來,圍著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既然王妃都墊付醫藥費了,再多打幾下也無所謂。
嘯燁從屋頂上躍下來,跟著樓瀾走遠,臉上是一副我根本不認識這些人的表情。
這邊牧傾晚膳後就到後花園來蕩樓瀾的鞦韆,總覺得再蕩一會就能聽到樓瀾說“你下來吧該我了”。
他每日都鬼打牆般重複樓瀾的路線,自打樓瀾走了便沒上過朝,不理朝政,對什麼都提不起勁兒,更別說基於毒殺這件事去報復誰了。真要算賬,也該把牧容挖出來鞭屍,但都死了那麼多年,早爛成了泥。
牧傾從以前就有夢魘的毛病,說以前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可能是牧容死之後,可能是先帝被他弄死的那一晚開始,總是在睡夢中突然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李威遠還曾揶揄他是虧心事做多了。近幾年倒是好了些,送走樓瀾後便是一天天被夢魘困著,每晚都睡不好,眼瞼下的鴉青色越來越濃重。
“王爺,宮裡的公公來傳聖旨了。”
這天日頭烈,曬得人面板髮燙,牧傾正在涼亭下捻著根青菜餵鴨子,麒麟一身暗金色的飛魚服晃過來。
牧傾精神不佳,有也沒抬地厭煩揮了下手,繼續餵鴨子。
麒麟下去了,來宣旨的太監和幾個小內侍跪在正廳裡,麒麟大馬金刀走過來,一伸手:“王爺沒空來接旨,給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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