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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太子殿下與公子都未有交集,今日太子殿下忽然來雲逸宮,將屬下等驅了出去……屬下也不知太子殿下和公子說了什麼,只能聽到公子光火頂撞的聲音,然後便由宮人押著跪在殿外了,千鶴火速命屬下回府告知王爺。”
“太子的意思,告訴本王有什麼用。”牧傾面無表情,漆黑幽暗的瞳仁掃過一行行蠅頭小字,“樓瀾可有說什麼?”
“公子從始至終什麼話都沒說,一直跪著。”影衛表面冷靜,內心猙獰恨不得衝上去把牧傾手中的書搶走撕碎大吼一聲王爺你再裝下去我們王妃都快跪出病了!
牧傾眼瞳愈發晦暗,冷冷道:“那就讓他繼續跪!”
影衛一愣,“王爺,如今外頭仍天寒地凍,公子本就體弱……”
牧傾不耐煩地揮手,做了個“快滾”的手勢。
影衛再不敢多言,立刻退了出去。千尋守在門外,影衛向他微行一禮,偷雞摸狗習慣了,好好的大門不走,輕功一展踮著腳尖躍過牆頭跑了。
千尋靜了靜,推門進去,“主子,您不去看看?”
“看什麼,他自然要給自己的倔強付出代價。”牧傾臉上的怒色顯而易見。
千尋嘆了口氣,一個死倔強,一個死傲嬌。他主子向來心高氣傲慣了,這會子要是樓瀾隨便低一次頭,給他主子個臺階下,事情就好辦多了,若是他能像太子那般撒撒嬌,憑著牧傾對他的寵愛,隨隨便便甩太子一條街都不在話下……偏偏硬得跟石頭一樣!
牧傾手裡的書翻得嘩嘩響,隨後便被他狠狠扔在地上,牧傾坐起身,微微抬手,千尋忙把一盞放得溫度剛好的茶水放在他手上。
牧傾灌了一口熱茶,精壯的胸膛前起伏不定,用力把杯盞摜在旁邊的矮桌上,千尋靜立著,也不敢隨便說話。牧傾起身走出去,冷風不斷,屋簷下的冰柱在一點一點融化,容王府一片安靜,安靜得有些蕭條。
自打樓瀾走後全府上下自然能看得出容王的脾氣比以前更加敗壞,他原本不是暴躁的性子,總是陰沉而嫵媚,現在一點小事卻都能引得他光火不已。
牧傾去了西偏院,樓瀾在這裡也沒住多少時間,他也未把這裡的下人撤出去。
“這是什麼?”牧傾皺著眉,看著廊下一個小籮筐,輕輕踢了一下,上面的蓋子被他踢掉,小籮筐裡鋪著一些乾草棉絮,有三隻鵝黃色的小鴨子依偎在一起,撲扇著短小的翅膀,顯然被牧傾踢的那一腳給驚著了。
“王爺,這是公子養的。”執事的女官回道,“元宵前從吉祥那裡要來的,養了好些天了,臨走時讓奴婢好生照看著。”
牧傾盯著三隻小鴨子沉默下來,片刻道:“搬到本王那裡。”
“是。”千尋立刻上前把小籮筐抱起來面無表情的跟著牧傾離開了西偏院。
三隻小鴨子在外面凍得瑟瑟發抖,牧傾回到自己住處,親自抱著籮筐回到溫暖如春的內閣,搖著尾巴把樓瀾的三隻寵物挨個舔過一遍。
清了清嗓子,他逗弄著鴨子漠然道:“樓瀾跪了多久?”
千尋頓了一下,旋即馬上道:“從小五離開,快兩個時辰了。”
牧傾捏著一隻鴨子提起來,跟亮晶晶的黑豆眼對視,沒再說話。
直到未時宮內再無人來稟告,只能說明樓瀾還在跪著,牧傾回想時間,樓瀾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他瞧瞧風雨欲來的天色,終於沉不住氣,連袍子都沒換攜著千尋入宮了。
牧傾騎馬過宮直逼雲逸殿,牧傾身後跟著一大堆人,他下馬後把韁繩一拋差點摔千尋臉上,千尋忙不迭把馬牽好,交給身後的人,身著鮮紅武服一陣風般跟著牧傾踏入雲逸宮。
殿外的青石路上果然跪著一道纖瘦的小身影,在寒風中有些輕微地發抖,仍固執地跪著,腰桿兒不肯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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