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他的目光專注的在顧恩的身體和手裡的速寫本上來回,看起來十足的心無旁騖。不過,即便他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冷靜,可仔細看到話,會發現他的雙目還蘊著沒有褪去的血絲,不知道是由於沒有剋制住的情動,還是由於之前那股濃濃的殺意
顧恩的面色似乎總是過於蒼白,即便是剛飲過血沒幾天,他的臉上也沒什麼血色,這樣一來反倒將他嘴唇的顏色襯托得恰到好處。原本他的唇色較之常人要略淡一些,可由於面色的緣故,反倒使他的唇色看上去極為順眼。
林越冬盯著速寫本上的畫中人看了片刻,總覺得較之真人太過於乏味,於是取過短刀在指尖輕輕劃了一下,用鉛筆沾著手上蘊起的血跡小心翼翼的塗在了畫中人的唇上。
黑色線條勾勒出的人像,由於那一點殷紅驟然鮮活了不少。
淡淡的血腥味透過林越冬的指尖瀰漫開來,吸血鬼敏感的嗅覺立時便被喚醒了。躺在沙發上的顧恩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夢囈,林越冬聞聲望去,下一刻,顧恩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醒了過來。
“醒的真是時候,再不醒我還得想法子叫你。”林越冬一本正經的道。
顧恩一臉茫然的坐起身,隨即發覺了自己此時正一絲/不掛,他尚未顧上發怒,第一反應是找東西遮住自己的身體。可是林越冬將他的衣服都放在了自己的旁邊,距離顧恩尚有一段距離,沙發上更是連一個抱枕都沒有。
顧恩站起身想要發怒,可看到林越冬意味深長的視線之後立馬又坐下了,此時他終於發現了一件比赤/身裸/體更讓自己崩潰的事情——他的指環不見了。
而林越冬正坐在陽光裡,這就意味著他此刻對林越冬無可奈何。
一個念頭驟然閃過,難道林越冬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個念頭一出現,顧恩便自心底生出了一股涼意。如果林越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就表明他可能是——獵人。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此刻還活著便等於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是接下來他依舊處於完全的劣勢。
林越冬真的是獵人麼?顧恩得不到肯定的答案,那麼他只能順其自然,等著對方先亮牌,以免自己提前露出馬腳。
“我的指環呢?”顧恩冷冷的問道。
“我還以為你醒來後第一件事是找衣服呢。”林越冬一邊說一邊握著鉛筆,在紙上的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看看喜不喜歡?”林越冬將速寫板轉向顧恩,這次他的畫有著從未有過的具象,毫不費力的就能看清顧恩身上的每一個細節,尤其是唇上的那點殷紅,一眼望去極為刺目。
顧恩望見畫之後羞憤不已,可待他望見林越冬指尖那一處細小的傷口之後,便意識到了畫中那一點殷紅的來源,那是林越冬的血。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在暗示什麼嗎?還是心血來潮的藝術創作而已?
可是他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麼要取走自己的指環?
“這指環很普通啊。”大概是顧恩的表情已經難看到了幾點,林越冬似乎想要及時收手了,他從自己的褲兜裡取出那枚指環,道:“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戴著它十分不協調,我就擅自幫你取下來了。還給你。”林越冬說罷將指環遞給顧恩。
顧恩聞言稍微鬆了一口氣,或許真的是自己太多疑了,好端端的,林越冬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稍微放鬆了心情之後,顧恩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指環,卻發覺對方的手剛好在陽光的邊緣,如果自己去拿,手一定會被陽光灼傷。
念及此,顧恩只得將手又縮了回來,冷冷的望著林越冬,心裡暗暗盤算著如何找機會將林越冬的血喝乾。當然他不會真的那麼做,只是想要狠狠的教訓那個傢伙一番,如果對方不是獵人的話。
“你方才中暑暈倒了,我見你身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