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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打道回府,比迎親的時候還熱鬧,黎耀楠張口結舌,見識了一回什麼叫十里紅妝,原以為林家不會那麼大方,畢竟林家公子出嫁並不光彩。其實他哪知道,這些都是林以軒的母親所準備,景陽侯府三夫人只得兩個孩子,無論林以軒怎樣?當母親哪怕再生氣也只會心疼。知道兒子要嫁人,並且還出身不顯,三夫人早早就為兒子準備好一切,只望兒子嫁人後日子能好過,不被夫家小看。
黎耀楠暗自蹙眉,這些嫁妝只怕又要讓人眼紅了,只希望新夫郎能強硬一些,他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他在前面努力,夫郎卻在後面拖後腿,這日子。。。。。。想要脫離黎家還不知何年何月。
新夫郎迎進門,無論老夫人還是馬玉蓮,全部喜笑顏開,那親切的態度,簡直就像看金元寶一樣,然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新夫郎可不就是個金元寶,還是金山呢。
拜完天地過後,黎耀楠把夫郎送入新房,緊接著便去了大廳招待客人,儘管黎老爺說讓他不用前去,但作為這場婚姻的當事人,他還是想去看看,多認識幾個人也好,想必大庭廣眾之下,黎老爺無論如何也不敢挑刺。
其實他最心心念唸的,還是蘇州那邊的族人,聽說今日來了不少,其中還有族長的親孫,今年一十有八,正比他大一歲。
這幾天他翻過大晉律法,仔細檢視了一下,要想徹底和黎府脫離關係,分家不行,分家還在親族之內,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黎父和馬玉蓮若有什麼吩咐,一個孝字壓頭上,他就不得不從。
唯一的辦法只有過繼,成了別人家的兒子,黎家人就拿他莫可奈何,只是過繼給誰卻成了問題,先不說黎泰安答應不答應,他可不想剛去了幾座大佛,又請了幾座大山回來,所以和族裡打好關係勢在必行。
☆、015
前院賓客滿堂,熱鬧得很,黎耀楠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所謂的芝蘭玉樹,面如冠玉大概也就是這樣,只不過新郎官看起來身子有些削薄,只單單的站在那裡,竟給人一種弱不經風之感。
“你出來幹嘛?”黎泰安一看見他就黑了臉,以往怒斥慣了,這次竟也沒顧得場合。
黎耀楠垂下眼簾,掩藏住唇邊地一抹玩味,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知父親是為我好,才不想孩兒出來敬酒,只是今日到底是孩兒的大喜日子,各位既然賞面前來,孩兒又豈能失禮。”
大堂倏然寂靜了一會兒,堂堂原配嫡子,竟然不許出來宴客,這究竟是何用意?各自心裡都揣測起來,看向黎泰安的目光也帶了一抹探究,不過這到底是別人的家事,尚書女婿和侯府哥婿,他們也分不清誰輕誰重,在沒弄清楚黎耀楠的分量之前,就算發現什麼,也不會有人出頭,更何況黎泰安怎麼說也是長輩,黎耀祖又是舉人,這位二子只聽說是個書呆子,科舉屢試不中,沒有足夠的利益,誰又會管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的閒事。
黎耀楠也不需要有人出頭,他只需把黎家的偽善宣揚出去即可。
黎泰安很尷尬,一時不知如何介面,心中卻恨死那小畜生,早知道就不該生出這麼個東西。
王石哈哈大笑,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笑著說道:“泰安兄,原來你還有這麼一個出眾的兒子,早該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可不是嗎?泰安兄,又不是閨女,你藏得還真夠緊。”
見有人站出來解圍,場面瞬間又熱鬧起來,黎泰安順勢而下,略顯慚愧地說道:“犬子頑劣,讓各位見笑了。”
“泰安兄說得哪裡話。”
“誰不知你如今長子已考中舉人,還娶了戶部尚書的女兒,次子更是跟景陽侯府攀上親,泰安兄好福氣,咱們可都羨慕不來。”
“還是泰安兄教子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