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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可以她根本就不需要問那姑娘要衣服，只不過是怕對於普通人而言，憑空出現衣服太過驚世駭俗。

那姑娘把衣服給了周沉沉之後，便看著她換衣服的動作看得瞪大了眼。一個眨眼的功夫，浴桶裡的人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身前，好整以暇地微笑著看著她。

周沉沉問道：“你年紀輕輕的姑娘家，來華山做什麼？”

“自然是為了《九陰真經》啊。”那姑娘在一邊的小凳上坐下，眉眼彎彎地回答道，“公孫姐姐，我的名字叫做馬草，你叫我小草兒就好了。”

周沉沉猜想這女孩很可能是並沒有說出她真正的名字。不然……馬草=M=你爹媽是對你這閨女多苦大仇深才給你起這麼一個名兒啊……

“你要《九陰真經》做什麼。”周沉沉好笑道，“我看你也不像是那些一心想要威震武林的俠士才對。”

小草兒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之色：“我只是想要好好報答王重陽王大掌門對我們家的一些‘舊恩’罷了。公孫姐姐，你可知道，全真派這本《九陰真經》從何而來？總不能是他王重陽幾世積德，從天上掉下來砸在他腦袋上的罷？”

“我家數代人守護有一方古墓，卻不知道墓主人姓甚名誰，王重陽不知從何處得知此乃黃裳之墓，帶了門人弟子來掘。我父阻止不及，反被殺害，禍及全家，唯有我一人，那時在外祖家逃過一劫。”

“那本《九陰真經》是全真教強搶的？”周沉沉吃驚道。

“不錯。”小草兒點了點頭，“我與歐陽鋒達成了一個協議，控制你，威脅黃藥師和段智興全力對付洪七，我全力幫助他從王重陽手裡拿走《九陰真經》，事後只要他把九陰予我一觀便可。”

“這樣大的周折下來，你只是要看一看？”周沉沉也坐下來，給二人都倒了一杯茶，“那歐陽鋒也並非是什麼好人，切勿前門驅虎，後門迎狼才好。”

“我自小便能過目不忘，只要翻過一遍，我就能將全本默出來。”小草兒笑了笑，“其實這筆交易我本來打算找段國主做，不過既然公孫姐姐能夠影響的人是段國主和黃島主，那我便不必再填上許多煩惱。”

“公孫姐姐，你現在中的是我獨門□□，不如配合我行事，若是最後功成，我願意將九陰摹本再謄寫一份贈給七秀坊。王重陽早已虛朽老邁，看來強勢，實則功力零落，早非當年。只要不是留給全真教，九陰之秘便拱手奉上，如何？”

周沉沉現在心裡就只剩苦笑了，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冒冒失失的小姑娘心裡還有這樣多的想法，可惜還是失之天真，她可不覺得歐陽鋒也會這麼大方，他多半會希望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能碰到那本秘籍。

不過若是換個人來看這件事，公孫沉有天下第一美人之名，如果黃藥師和段智興都是其裙下之臣，只要尋個藉口讓他們賣力對付實力最強的洪七，最好兩敗俱傷，讓歐陽鋒取得勝利，然後從九陰裡分一杯羹，縱使是與虎謀皮，這筆交易也未必不值得一做。

然而她跟黃藥師只是尋常交情，跟段智興更是尷尬的異母兄妹，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這點內情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過現在周沉沉要先把這個小姑娘應付走，在此之前不妨給她一點自己已經預設這場交易的暗示：“你叫什麼名字？”

在對方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之後再問姓名，擺明了就是我知道你沒有和我說盡真話，如果想要合作的話，起碼要交付這一點哪怕的確十分稀薄的信任。

小姑娘笑嘻嘻的行了一禮：“瞞不住公孫姐姐，我叫馮蘅，姐姐叫我阿蘅就好。”

馮蘅！馮蘅！這個夜闖閨房的小賊！居然是馮蘅！

周沉沉有一個剎那，真的很想把黃藥師捉出來、揪著他的領子讓他講講他到底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