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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渺攬她入懷,丟了菸頭的手在夏秋的後腦上摩挲:“現在不這麼覺得了?”
“可不是,現在覺得——給驚喜的人要是你的話,那我巴不得天天都有驚喜,睜開眼就看見你最好。”
何知渺笑出聲,手指穿過夏秋柔軟的黑髮,親了親她的小耳朵,說:“總有一天,你睜眼就能看見我。”
夏秋害羞,臉不容易紅,耳朵卻不爭氣,留著何知渺唇角的溫度,微微發熱。
“何知渺,你來做什麼?”答案明顯,可就是想聽。
何知渺笑她傻,卻還是緊了緊臂彎,溫言道:“想你了。”
想你了,來見你。
就像海的溫度,天空的顏色,
哪有什麼道理。
回房間,陳若愚宿醉未醒,丁知敏倒是起夜了好幾回。身上菸酒味難聞,她醒醒睡睡,早就清醒了,可就是不肯起來。賴在床上,使喚夏秋。
何知渺等在樓下,夏秋看了丁知敏半天,卻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把提上來的早點放在床頭櫃上,叮囑說:“記得吃啊,吃完再睡。”
指了指另一份早餐,“這份是陳若愚的,你給他拿過去。”
“我不去,腰痠背痛!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我倆幹啥壞事了。”丁知敏翻身,笑嘻嘻的對夏秋說:“你給隔壁送去唄,陳若愚見了,非得傻樂一整天。”
夏秋不說話了,進衛生間又磨蹭了好半天。
出來丁知敏還以同樣的姿勢趴在床上,像只輸了架的小烏龜,看起來格外可愛。
夏秋身上還套著她的外套,對著床頭說:“我得……得回學校一趟,你借我件外套吧,省得我回去換。”
“嗯——你穿唄,還跟我說。”
“那我先走,錢我給過了,你跟陳若愚醒了就洗漱收拾一下。下午三點半,逸夫樓裡開組會,別給忘了。”
丁知敏哼哧了幾聲,轉了轉眼珠子,才說:“夏秋,你是不是穿得有點多啊?那是我火車上蓋腿用的。”
“啊?”夏秋訕訕低頭看自己這身打扮,解釋說:“早上冷,洛北……洛北天氣不太一樣。”
“哦。”丁知敏翻身繼續睡了。
下午三點半開組會,夏秋出門看了眼太陽,不是很熱,時間還早,日光稀薄得很。
洛北的秋,相比故鄉,更有秋風瑟瑟的意味。夏秋套了件外套,也絲毫不覺得熱,反倒連領口也拉上。
夏秋陪著何知渺先去了洛大,距離昨夜他們擼串的地方不過一刻鐘。車少,穿校服邊走邊啃早點的孩子多。
兩人並肩,牽手而行,走在校園裡賞花、同熟人揮手,與尋常校園情侶無異。何知渺感覺卻更新奇。
夏秋故意往何知渺身邊擠了擠,好奇的問:“國外的大學是不是跟這邊有很大不同啊?”
“不大一樣,雖然不是應試教育,但壓力其實可能要更大一些。尤其是留學生,基本都很拼,還有經濟負擔。”
“哦——那你學的是什麼呀?我竟然都沒問過你誒,哈哈哈總不會是出國學甜點去了吧。”夏秋笑。
何知渺也笑,捏了捏夏秋細軟的手指,說:“不知道我幹嘛的,就敢喜歡我,跟我在一起啊?”
“誰喜歡你了。”夏秋側過頭,不自覺連語調也輕快起來,反駁說:“你知道我年紀小,不也敢喜歡我了?”
說得也是,所謂“差距”,無非是因為喜歡而變得更清醒。並非盲目的愛上對方全部,而是知道對方不夠好。
可依舊覺得值得,值得跟他一起,擁有全部未知的美好。那是一種盲目又有跡可尋的篤定。
邊走邊談笑,仿若一路重回往昔。何知渺握緊的手,開始浮起薄汗,可他沒鬆開,夏秋也就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