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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斑駁的琉璃,閃爍的彩燈,據說節日時,甚至還有著一身旗袍的女子聘聘婷婷地在臺上唱歌,“人生能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來,喝完這杯再說吧!”
時宜偏頭看她,彩色的燈光打在臉上,忽明忽暗,讓許琰一下子看呆了,不知道要說什麼?
“許先生,想去哪邊?”
一旁的服務生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垂首默默聽著倆人的對話。郎才女貌,去哪兒不都是一樣的!不過還是適時地插了一句:“等會兒今夜小姐要過來唱歌,二位可以往右邊聽聽。”
“嗯?哦……”許琰才回過神來,微有些羞赧,連忙道:“我倒想聽聽上海的老歌曲。”
時宜心中也是這個意思,今夜小姐在“華亭”很有名氣,時宜來了好多次,都不曾遇到。艾生在自己耳邊時時提起“今夜”的名字,老早就想拉了她去配音,不過很不湊巧,前段時間今夜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回了老家——麗江。此時聽到她的名字,忍不住暗暗歡呼雀躍。
身側的許琰將時宜聽聞“今夜”小姐的名字的那一刻的表情收入眼中,暗暗的歡喜讓許琰抿唇,真像個好不容易得到糖果的孩子!同時他也忍不住為自己感嘆——許琰啊許琰——終於有人能出來治一治你了。
時宜就是他的命運。
“兩位這邊請。”右邊比左邊的價格貴上一倍,服務員自然更開心,笑著引著倆人來到二樓靠窗的位置,既透風,又能看到樓下臺子上的情景。許琰很滿意,朝著服務員頷首道謝。葉氏是香港的老家族,禮儀姿態是必不可少的。
時宜做主,拿過服務員的選單。“華亭”的選單是時宜最心儀的,樣式繁多,份份都是獨一個。比如時宜手裡的這一份,暗紅色的底紋,繡著一朵朵盛開的牡丹花,上頭用旗袍的金絲盤扣作結,時宜將釦子解開,才細細地翻開來。
“蛤蜊蒸蛋,獅子頭,三黃雞,毛蟹炒年糕……”圖片做得實在精緻可口,時宜埋著頭點了幾份地道的上海美食作主菜,然後才遞給對面的許琰,“你再看看。”
許琰放下手中的茶盞,修長的手指按在扉頁上,又加了幾個開胃菜,以及飯後甜點,才交給服務員。服務員屈身接過,“請二位稍等片刻。”語畢,才躬身離開,為他們撩上簾子。現在整個包間就只剩下時宜和許琰。
時宜幾乎沒有和男生單獨吃過飯。讓她仔細算算,傅景譽算一個,外公家的那個阿嬸的兒子算一個,唔,然後好像是沒有了。時宜抿抿有些乾澀的唇,順了順頭髮,才開口道:“許先生……”
“許仙的許,y—an琰,會念嗎?”
許琰像是不知道時宜的不自然,竟然還進一步要求她喊名字,但的確“先生、小姐”的叫法實在生疏奇怪地很。
“許,許琰。”
“嗯哼?”
時宜問出老早心中所想:“您怎麼知道我家住哪兒?”她下樓的時候,琢磨著要不要給許琰發簡訊告訴線路呢。結果呢,人許琰早就等在了樓下。黑色的超跑,時宜認不出牌子,但不知怎麼的第一眼望過去,就知道該是許琰的。
果然,許琰就從車裡頭出來,走到她面前,嘴角噙著笑意,和她打招呼:“時宜,好久不見。”恍惚之間,時宜竟然覺得倆人似乎認識很久了。
許琰知道她會問,所以心裡頭早已預備了千萬種答案,此時不緊不慢地為時宜斟上茶水,道:“我大概住在離你三四十米的地方。”
“咦?!”時宜驚訝,“上週搬來的是你?”
許琰點頭,“大概需要在上海停留一段時間,索性就租了房子。前幾日看到你出門買過東西。”
“家裡沒老抽了。”時宜想到那日的場景,就覺得有些窘迫。
然而,許琰說的話摻了多少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