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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線索!”
親自為自己的父親驗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他見過她驗屍,別說是面對屍體一般人無法忍受,何況是面對自己至親的屍體?而且還要用她的驗屍方法在至親身上解剖?
他冷笑,“木梓衿,你如今可是通緝犯的身份?你以為你自己有通天的本事?能夠堂而皇之的回宜水鎮自投羅網而不被抓?”
“可是,我父親如今屍骨未寒,被停在義莊之中無人收殮……”她死死地咬著呀,呼吸微微凝滯,說到一半卻生生地將所有的憤怒吞嚥了回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時候,還是聽寧無憂安排為好。
“你難道就沒懷疑過張大?”他突然問道,“那老鼠藥,是他讓你買的。而官府的人,也說你父親是老鼠藥中毒。你就不懷疑他?”
“不會是他!”她立刻搖頭,“我和張大一起長大,感情如親兄弟,他對我父親也很敬重。而且他是個普通的老實人,平時只會做棺材,怎麼可能會殺人?”
他只是幽幽冷笑,“越是不可能反而越是可能,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脫不了嫌疑,包括你自己!”
她只是倔強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去。
“還有那個謝長琳?”他又問道:“難道就不可能是他?”
“不會是他。”她搖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見過我父親,更沒有機會作案。”
他緩緩地抬頭看著她,“是你親自熬的藥,有捕快看見你爹喝了藥中毒……有人可以證明那藥是你親自買的,你甚至買了老鼠藥,更讓人疑心,你把老鼠藥放進了你爹的藥中……看來,兇手只能是你了。”
她全身僵直,筆挺挺地站在他面前,目光朦朧如蒙上水霧,連他身上暗紋光澤,也變得模糊,“王爺,若是我真的要殺我父親,有什麼理由呢?”她咬了咬唇,“試問,換做天下任何人,誰又會殺害一個愛護自己如命的父親?”
“人心原本就難測。”他的臉色沉下去,只是看著她,又轉身,從案几上拿出兩份契約書給她,“若是想留在王府,就簽了這兩份契約。”
那兩份契約輕而薄,她走上前拿過來,略微檢視一下。一份是紅線的,一份是木梓衿的。他沒有再說任何話,籤與不籤,全憑她自己做主。那份紅線的契約是偽造的,但是木梓衿的卻是真實的。
他這是在警告她,一旦對他楚王下了死忠的承諾,便不容反悔!
她沒有猶豫,簽了這兩份契約。他拿在手中也沒有仔細檢視,疊好之後便收了起來。
“明天我會去戶部一趟。”他說道,“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查查這個謝長琳的卷宗。”
也好,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麼話可說了,便跟著紅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她如今算得上是王府的下人,只能住在下人住的勤居所。
好在給她的是單間。她進去之後,紅袖又給了她一個小盒子,上床之前,她將盒子開啟來看,是一小盒子黃粉。黃粉也是女人愛用的麵粉之一,只是盛行於小部分民間婦女之中。因為黃粉較粗,質地不好,雖然有護膚的作用,可塗在臉上不好看,所以少有人用。
她挖出一點點,在臉上塗均勻,再用妝臺上的幾支眉炭筆勾描了眉毛和眼角。原本還算白淨的膚色變得枯黃黯淡,清雋挺秀的眉“八”字下垂,眼角也微微往下壓,若是面無表情,她的臉看起來有幾分頹喪枯槁,沒有靈動生氣。自己這樣的一張臉,若是站在人群之中,是很不出眾的,看一眼都不會被記住。
以後,恐怕要長期以這個樣子示人了。先前怕暴露身份的擔憂和慢慢地放下了些。她脫下衣服,躺倒在床上,嚴嚴實實地裹上冰涼的被子,如蠶繭一般蜷縮著身體。
窗外寂寂無聲,唯有一盞昏暗的燈,在房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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