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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可能是被打下來的。除了大風之外,只有在同樣五丈來高的舍利塔上,才有可能把樹梢打斷而不是把整棵樹打倒。”頓了一頓,他又道:“舍利塔內藏高僧舍利子,位於普渡寺中心,平日塔邊人來人往,我不知道里面怎麼藏著有人,但是如果裡面有人,他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從只有五丈來高的舍利塔裡出來,不可能不被人發現,所以——”
“你的意思是:有一個人,不知為何在舍利塔中,他想要從裡面出來,卻又不想被人發現,所以打斷大樹,引得和尚們圍觀,他趁著和尚們注意力集中在斷樹上的時間,從塔裡出來,逃走了?”石水冷冷的道,“令人難以置信,那人呢?”沒有抓住人,無論什麼理由都難以讓石水信服,那舍利塔裡曾經有人。李蓮花苦笑,“這個……這個……大部分是猜測……”紀漢佛緩緩的道,“這倒不至於難以置信,石水,這裡有一條地道。”石水哼了一聲,“那又如何?”紀漢佛低沉的道,“你怎知這地道不是通向舍利塔?”石水一凜,頓時語塞。紀漢佛繼續往隧道深處走去,“如果有一個人,他從藏書樓入口下來,沿著這隧道能走到舍利塔,打斷大樹,從舍利塔中逸出,再從百川院大門回去——你說不可能嗎?”石水陰沉沉的問,“你說百川院裡有奸細?”紀漢佛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他突地問李蓮花,“李神醫單憑猜測,就能找到這條地道,倒也了不起得很。”李蓮花啊了一聲,“其實是因為普渡寺的柴房在冒煙,我出來的時候又看到舍利塔也在冒煙,突然覺得這兩個地方是不是相通的……後來又看到百川院好像有棟房子也在冒煙,就想到這三個地方是不是都是相通的……”紀漢佛也不驚訝,“你是從哪裡下來的?”
李蓮花有些被他逼得難以應付,目瞪口呆了半天,“我……”紀漢佛淡淡的道:“你想到普渡寺和百川院可能是相通的,所以找了個你覺得可能存在地道的地方,挖了個洞口,下來了,是麼?”李蓮花乾笑一聲,“啊……哈哈哈哈……”紀漢佛又淡淡的道:“這條地道的確通向百川院,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另一頭是不是通向舍利塔?”李蓮花頓了半天,只得嘆了口氣,“是。”紀漢佛緩緩的道:“李神醫……若是我門主還在世,他定會將你罵至狗血噴頭……”李蓮花繼續苦笑,“是……”石水也冷冰冰的道:“聰明人裝糊塗,乃天下第一奇笨。”李蓮花連聲稱是,滿臉無奈。
三人穿過天然縫隙形成的隧道,這隧道共有兩個出口,一個是普渡寺柴房,另一個果是舍利塔。只是普渡寺的出口被柴火給牢牢壓住,只有舍利塔的出口能夠走通。舍利塔的出口是因為年代久遠,鋪底的石板斷裂而成,柴房底下的出口似乎才是真正的出口,只是被普渡寺和尚堆了許多木柴在上面,卻打不開。三人瞧明瞭地形,由原路返回百川院,李蓮花突聽紀漢佛道:“李神醫,或者有人傷人之後從地道逃離,在我百川院地道入口,留有一具屍體。”李蓮花大吃一驚,“屍體?”正當他說到屍體的時候,突覺右足踩到了什麼東西,大叫一聲,“有鬼!”石水青雀鞭應聲而出,“啪”的一聲捲住那條東西,微微一頓,淡淡的道,“不過是一塊雞骨。”李蓮花啊了一聲,“慚愧、慚愧。”
三 人事已非
待紀漢佛石水和李蓮花三人慢慢走向放著屍體的地道口,光線漸漸的充足,以紀漢佛和石水的眼力,只需一點光亮,身週數丈之內便清晰可見,突然看到李蓮花的臉,兩人都是臉色大變,“你……你……”李蓮花眨眨眼,“我什麼?”紀漢佛沉著冷靜的面容極少見驚駭之色,“你是誰?”李蓮花滿臉茫然,“我是誰?自天地生人、人又生人、子子孫孫、孫孫子子,‘我是誰’倒也是千古難題……”紀漢佛再往他臉上仔細端詳半晌,長長吁了口氣,喃喃的道:“不……”石水臉色難看之極,突然大步走開,一個人躍出那洞口,竟自走了。李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