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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有些焦急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你們都站在這裡做什麼,他們怎麼還沒下來?快問問,你哥可是病了?”
顧炎鵬笑著道:“來的時候還好好地。”
顧曉雲偷偷在許氏的耳邊嘀咕幾句,許氏也笑起道:“你哥哥是累壞了。”
顧炎林跳下馬車回頭接了沁雪下車,轉身對許氏道:“娘,我餓了!”
許氏忙道:“這孩子,早給你預備好了!”
一行人進了小院,顧炎林簡單吃了些將考試的情況說了說,一屋子人聽的津津有味。
“哥,你說裡面還有作弊的?”顧曉芸覺的不可思議。
顧炎林笑著道:“是啊,當場就發現了,他的中衣內裡用蠅頭大的字寫滿了!”
許氏唏噓道:“這不是把自己給毀了嗎?”
陳媽坐在下首也道:“要不怎麼說,險中求富貴。”
幾個人談論了一回考舉子大不易。接下來幾天,一家人就是等著放榜的那天。沁雪因為許氏對顧家小院抱著死守不離開的想法,引起她的疑慮,一直想要問一問顧炎林這顧家小院的事。
顧炎林知道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沁雪來顧家也快一年,況且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沁雪心裡有了他,以後不定會有什麼事,要是影響了兩人之間的這份情意,顧炎林是打心眼裡不願意的。
擇日不如撞日,考試過了第三天兩人坐在大炕上,炕桌上放著一碟花生,一碟紅棗,兩杯熱茶。沁雪吃紅棗,顧炎林吃花生,其實沁雪就是紅棗吃花生也沒落下,無他,顧炎林的幾根手指頭介忙的要緊,顧炎林手裡又一顆花生剝了皮,露出裡面白胖胖的花生仁,直接遞到沁雪的嘴邊,沁雪小口一張,花生仁進了嘴。花生和著紅棗拌在一起,甜香甜香地。沁雪喝了一口茶,順便說說這是包金光讓人買回來的秋茶鐵觀音,俗語說春茶苦,夏茶澀,要好喝,秋白露。這秋白露,指的就是秋茶。春水秋茶,秋天的茶香氣逼人,沁雪這一口,和紅棗花生融在一起,香甜濃郁的不得了。
沁雪嚼完嘴裡的紅棗花生,問顧炎林:“你是說……這小院不同一般,怎麼個不同?”
顧炎林看看沁雪,放下手裡的花生道:“很久以前,也就是我十三歲的時候,族裡已經沒有我們容身的地了,遼東路遠,娘說拼了命也要讓我考功名想帶我們到陳州,天子腳下應該能行,可是族裡不給出路引事情鬧的大,正好有位過路的將軍,聽說後親自去了族長家,族長才答應讓我參加童子試,這才中了秀才。”
沁雪道:“那這位將軍你記住他名字沒有?”
顧炎林頓了頓道:“他叫鄧純。”
沁雪喝茶的手一抖,看著顧炎林道:“是鄧純?”
顧炎林點頭:“他還帶我去過軍營,在那裡,我見到了鄧老將軍。我這身武藝也是他……就是你舅舅教的。”
沁雪嗓子忽然一噎,看著顧炎林,眼裡的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顧炎林抿唇還是接著說道:“臨來陳州的時候,他說要是能在陳州的聖馬衚衕裡找到住處,以後他若是有機會回陳州,會來看我和炎鵬。”
沁雪的淚掛滿了臉頰,顧炎林捱過去,輕輕一一拭去道:“所以娘希望我們能和恩人見面,便一直這麼住著。就是遇到什麼不堪的事,也是能避就避。你現在是我媳婦,鄧家又與我有恩,要說沒天意,我還真不相信。老天把你送到我跟前,我自當珍之重之,視你如寶。不要哭,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外祖父和舅舅他們。”
顧炎林說完沁雪嗚嗚的聲音,不但沒打住,反而一陣嚎啕大哭。
顧炎林望著沁雪也是心疼的不行,抱著她暗道:讓她哭出來也好,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侯府大小姐,心裡藏著的不是一點兒委屈,又不是泥捏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