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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出門去找人算帳,卻發現被橫在床前的某團白物猛絆了一下。
“啊——何人?”林厲本就已經火大,再差點跌了個狗吃屎,口氣自然不佳。
卻見到白物中探出個頭來,梨花帶淚地瞧著自己:“你……嗚嗚……嗚嗚……”
“好啊!”見到自己的仇家在眼前,林厲立即一把揪起他:“居然敢那酒壺雜本太子,看本太子……咦——”
正想繼續罵下去,卻發覺白毯後,明若居然一絲不掛,而且全身除了累累的鞭傷,竟有許多數不清的紅痕淤傷,經不住詫異道:“你怎麼會……”
“嗚嗚嗚……還不是你昨天……嗚嗚嗚”支支吾吾吐了幾句,明若又臉紅著哭了起來。
“胡說,昨天明明是你用酒壺砸了本太子,本太子根本沒……”
“你,你……”不待林厲說完,明若竟吃力得爬起,手指打顫地指著林厲的鼻子惡人先告狀道:“昨天你把人家折騰得死去活來,人家都說不行了……你還,還……現在居然說這種話……”
“你,你胡扯!”林厲再不濟,也不會連昨天發生了什麼也記不得,自是恨聲罵道。
“那是你做惡夢的時候夢到的吧?”明若反正是死不認帳。
“亂說!”林厲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布條,氣急反笑:“做夢?做夢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
“你都不知道了,我哪知道?”明若繼續哭:“嗚嗚,你,你欺負人家一夜還不夠,居然還誣陷人家……嗚嗚……你沒有碰過我,難道我身上這些傷是自己長出來的麼?”
“你——”林厲自是被氣得不清又找不到辯駁的地方,只能不斷重複著:“好,很好,你好。”
“……”明若也是抿嘴,含淚看著林厲,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地互瞪,直到葉源過來請安——
“葉城主——”明若一見救星登場,自是一把撲過去:“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小白菜,地裡黃,兩三歲,沒了娘……嗚嗚嗚……”
“明將軍怎麼了?”葉源見明若只披了一條白毯,再看他滿身的紅痕,自是明白人,尷尬地問道。
“殿下把人家,把人家……居然不肯承認,還說……還說人家用酒壺砸他!”
“胡說!”
“嗚嗚嗚……”明若自是小媳婦狀。
“殿下,侍衛們也說明將軍昨天自進門起就沒有出來過,房內也傳出過那些……那些歡愛時的聲音……而看明將軍現在的樣子……”說道這裡,葉源不禁尷尬地咳嗽數聲:“應該是行過房事了吧?”
“連,連你們都幫著他說話?”林厲見葉源也糊塗,自是氣不打一處出。
而明若則是面色桃紅,頭也有些暈了——
好了,成功了,一夜的努力……
“啊,明將軍,你怎麼了?”葉源見明若馬上要昏過去的模樣,自是著急地問道,一摸額頭,居然滾燙:“你發燒了?!”
“我……我……”自己光著腳在冰冷的地上走了一夜,外加吹了一夜涼風,能不燒麼?
於是一陣忙碌,又是使喚僕人,一起把明若抬回自己房間,而這邊明若又是執拗著不肯給大夫看現在的樣子,只能慢慢哄著喝了些退燒的藥……待一切人都走光,緊繃的神經才一下的送開——這才終於放心地暈了過去
冷眼旁觀著一切,林厲火氣一下衝到了臨界點:“好,昨晚的帳本太子記下了,你最好期盼這燒永遠也別退,否則——等你燒退了,本太子自是會讓你好好嚐嚐本太子的手段!”說罷便怒氣騰騰地拂袖而去。
三日後,西陵大軍班師回朝,自陵都以西十里,旌旗蔽日,百姓夾道歡迎,西陵軍所到之初,歡呼聲震耳欲聾,各類彩紙如雪片辦灑落——
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