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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不停呢喃著:“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然後她捧著衛錦兮的臉左右不停看了,像是在確定什麼一般。
衛錦兮見母親如此,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是如潮水一般漫了上來。被俘虜之後,她所擔心的幾乎都只有柴秀。甚至如果不是柴秀受了重傷,她真的會再也不回來。
“孩兒讓父親母親擔心了。”衛錦兮哽咽著,一邊看向在柴容身後的父親。
幾年不見,衛青舟的鬢角已生了華髮。雖然衛青舟不至於像柴容那般情感流露,但隱隱發紅的眼眶和顫抖的鬍鬚也多少能讓人看出前左相大人此時此刻的真實心情。只是,他畢竟是個男子,還是縱橫官場幾十年經歷過各種人世滄桑、大起大落的男人。所以,他雖然也因了兒子的歸來而幾欲落淚,卻還是一再強忍著衝動,好歹是沒在人前失了分寸。他發現衛錦兮的目光,只是微微頷首,刻意壓抑了聲音,沉沉說道:“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還不進屋再說!”
聞言,衛錦兮與柴秀相視一笑,沒有壞心到去戳破前左相大人的偽裝。
膳廳裡早已準備好了各色佳餚,都是平日衛錦兮愛吃的。廳裡原本的長方形餐桌已經換成了一張圓桌,幾乎平分地擺了三張凳子。來來去去是還在上菜準備的侍女們,見到三人進來,大家附身行禮,異口同聲說道:“恭迎少爺回家。”
是啊,回家了。衛錦兮只覺心頭暖暖地。她回頭看了雙親,上前一手牽著一個:“爹、娘,快坐。”
如是,柴容又險些破啼出聲。她們這樣的家庭,孩子自小就被要求學習各種禮儀規範,和父母之間也總是客客氣氣、十分生疏。除了只有兩個人的私下場合,她幾乎沒聽見錦兮喊過她“娘”。
原本好好的五口之家,現在卻再也得不到團圓,對於身為母親的柴容來說一直都存了小小的遺憾。只是身為皇室公主,她早就知道了許多身在其位的無可奈何。她一生只得兩個女兒,一個被迫從出生起就以男裝示人,另一個還未及笄就選入深宮。說無虧欠是不可能的,老天知道在得知丈夫下野的時候她心中鬆了多麼大一口氣。可誰承想那口氣還沒舒個乾淨,三郎就被皇兄派上了戰場。
若是以往也就罷了,畢竟沒失憶之前三郎也算是智勇雙全又有武藝傍身,可她都已經失憶了啊!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送上戰場還擔任主帥,難道不是變相地去送死麼!
柴容,其實是有那麼一點怨恨哥哥的——他明知道錦兮是個女兒家,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於她。
那時候,聽到秀秀磕磕絆絆說出三郎為她擋了刀子還被敵人擄了去,柴容幾乎沒就昏死過去。那時候,癱倒在丈夫懷裡,她險些說出真相。可是柴秀那孩子拉扯著自己的手,不斷地安撫自己的同時嘴裡一直重複念著:“娘,我一定把她救回來,一定。”
那一刻,她才驚覺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什麼強權之下的妥協。她們,是真的決定要相守一生的。
思及此處,柴容迫不及待想要單獨與衛錦兮談一談。雖然之前母女倆也曾說起過兩個孩子的婚姻,柴容也一直讓衛錦兮善待柴秀,可是她心裡到底還是認定兄長不會讓最愛的女兒一輩子這樣下去。同時,她也並不相信兩個孩子,尤其還是女孩子間真的能生出那些情比金堅。畢竟,連她自己都是過了許多許多年,才從丈夫身上找到了那些自己期待已久的東西。
可現在看來,就算是是精明的兄長也是會在陰溝裡翻船的。這兩個孩子,終歸是比他們這些大人要強許多。
三口人和和氣氣吃過飯,柴容看著衛錦兮反反覆覆好幾次,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太好意思。卻是衛青舟放下食箸,道:“許久沒回來了,今晚就在這歇著吧。你母親早讓人把你房間打掃好了。”
衛錦兮含笑應著,說:“我早與公主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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