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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了空，頓了頓，似乎怒氣被激起了，嘴裡帶著類似猛獸咆哮聲，一步一步地朝著張起靈走過來。

那邊處理好剩下的“屍體”的黑瞎子本來還打算看場好戲，但是看到微微有些喘的張起靈只得有些鬱悶地上前幫忙。一走近張起靈身邊，心底的猜測便得到了證實，剛剛就隱隱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還以為是自己身上那些小傷口帶出來的味道。嘖嘖嘖，這味道大得燻人，估計遇到他之前身上有什麼大傷口，現在傷口又崩裂了在流囘血。可真能折騰的。輕笑了一聲，黑瞎子有些不著調地開口，“啞巴，現在打算怎麼辦，打暈了扛走？”

張起靈身形頓了一下，欺近吳邪身邊，雙手一格，擋開吳邪無章法揮過來的雙手。吳邪雙手一轉抓囘住張起靈左手手臂用力往外扳，看樣子似乎是想用蠻力扭斷張起靈的手。吳邪現在的力氣大得有些驚人，張起靈只得用右手抓囘住吳邪的手往反方向用力。手被人抓囘住，吳邪張嘴一口咬在面前人的肩膀上，“瞎子。”

“噗，哈哈哈哈，啞巴，小三爺他現在又感覺不到痛，要想脫離踹他一腳不就行了。”黑瞎子慢悠悠走到這兩個人身邊，沒有出手的意思。

張起靈聽到這話瞥了一眼黑瞎子。

“誒誒，我幫忙，不就讓你踹他一腳麼，有必要這麼護著？可別這樣看我，會做噩夢的。”黑瞎子走到正埋頭在張起靈肩膀上的吳邪身後，又笑了一聲，比先前的聲音大了不少，“忘記告訴你了，我沒帶他的藥下來，你要是直接打暈，他起碼得兩天才能恢復神智。”然後看了眼張起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看到張起靈那不可見弧度地點了下頭之後一個手刀砍在吳邪後頸第三頸椎上，“搞定。”

林天面色複雜地看著張起靈揹著吳邪從黑暗中走出來，身後還跟著正在興致勃勃討論著什麼胖子和黑瞎子。“小哥，這…吳邪怎麼了？沒事吧？”

將吳邪靠牆放好，拎過黑瞎子手裡吳邪的揹包，翻找些什麼。胖子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息冷了一下，打了個冷戰對著黑瞎子嚷嚷“瞎子，你有沒有覺得突然有點冷？”

“鐵三角行走這麼多年，胖爺還沒習慣？”黑瞎子挨著吳邪坐好，在那裡搖頭晃腦的。

扔下吳邪的揹包，張起靈毫不客氣從黑瞎子包裡拿出藥和繃帶，還不忘順手拿走一件背心和外套。撕開吳邪身上的衣服，入目的是一道橫跨胸膛的劍傷，眼神暗了暗，又瞥了一眼吳邪小腹上的傷疤，那是他第一次遇見還是解武的他是替他處理的傷口，只是沒想到那人還真的是吳邪。仔細處理好吳邪胸口上的傷，又將他手臂上的傷也包紮好，然後替他穿上背心和外套，在吳邪另一邊坐下，手指順著吳邪的外套劃到被綁在大囘腿上的黑金匕囘首上。

“啞巴，不要命了？”黑瞎子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胖子一驚，轉過頭去看張起靈。黑瞎子一手撐在地上，另外一隻手越過靠牆昏迷的吳邪抓在張起靈正握著黑金匕囘首的右手上。

“小哥，你…你要幹什麼？”胖子扔掉手裡的吃的，利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張起靈隔著墨鏡盯著黑瞎子片刻，右手微微一抖，黑瞎子順勢鬆開了手，“算了，反正你也不會聽。”

胖子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張起靈割開自己的手腕，然後塞進吳邪的嘴裡。

隨著血液的流失，陰冷地感覺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眼前有些發黑。收回手，隨意地上了點藥用繃帶一裹，然後抹去吳邪嘴角的血跡，靜靜地坐在一旁，對其他人的問話視而不見，眼神一直停留在吳邪的身上，見他皺著眉頭偶爾嘴裡還喃喃著什麼含糊不清，一直睡不安穩。想了想，小心地抱起吳邪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從背後摟著吳邪的腰，另一隻手穿過胸前搭在吳邪的手臂上將他往自己的身上攏了攏，順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吳邪的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