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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被扭了手臂,只是痠痛,看她照顧天棒的樣子,應該沒有受傷。
潘天棒就麻煩了,他的腰好象直不起來,頭和腿到處是擦破的小傷口。
小敏正在用溼紙巾給他清掉傷口上的汙泥。
見我回來,潘天棒第一句話就是:“追到沒得!”老曾問的是:“那女的是哪個?”
我搖搖頭,心情有些複雜。
小敏對我說:“羅哥,還是不要追了,那些人我們不能惹的。”
老曾說:“今天這個事情不好耍,我們要馬上把天棒娃兒送到醫院檢查一下,他太重,我們先休息一下再動他。”
我幫助老曾處理他的擦傷,小敏則坐到地上,讓潘天棒的頭枕著自己的腿,潘天棒痛苦而幸福地輕輕呻吟著。
獨眼老人走回來了,邊走邊說:“你們這樣人,在找啥子寶貝喲,搞得象演武俠電影一樣!”
然後,老人把那一百元鈔票遞迴給我:“年輕人,我白天才撿垃圾和討飯,晚上不上班。”
我很意外,沒有接鈔票,對老人說:“老人家,你沒有人照顧,留倒起嘛,傷風感冒好買藥。”
獨眼老人很固執地一把塞給我:“我從來不看病,早就活膩了,只是閻王爺不要我。”
老人隨後走到潘天棒面前:“小夥子,我給你看看。”估計是老人身上異味很大,小敏皺起了眉頭。
老人伸出很髒的手把潘天棒的腰摸了一遍,然後說:“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扭傷。你們可以扶他下去。”
被老人摸的時候,潘天棒對著我呲牙咧嘴,不知道是被捏痛了,還是被異味燻的。
告別獨眼老人,我嘗試扶著穩重得超過200斤的潘天棒,沿著石階一步步下山。至少休息了十幾次,才把這傢伙運到山下洗車場。
我開著潘天棒的車,送他到中山醫院掛了個急診,折騰了一小時左右,確認他只需要臥床休息。我準備送他回家,他卻執意要住老曾那裡,說是怕父母著急和追問。
在老曾家裡,大家安頓好潘天棒,圍在他床前,才想起那捲傳遞線索的紙。
小敏從牛仔褲口袋把紙卷拿出來,紙卷已經皺得不成樣子。她拿在手裡看著它,沒有展開,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我不想解開這個新的謎了,曾伯和羅哥。剛才我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情太危險了,我決定回上海,不想再尋寶了。”
潘天棒一下就坐了起來,又痛得躺了下去。
小敏摸摸他的頭,溫柔地說:“天棒哥,我不是馬上走,要走也得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小敏把手上的紙卷遞給老曾:“請你幫我保管,我怕我會忍不住開啟它。”
我叨上煙,沉默不言,也許小敏這樣做是對的。她爺爺留下的東西,也許有鉅額的財富,卻帶來了難以預料的危險。而我自己的小公司,也有許多事情要做,已經耗了過多的精力在尋寶上。
曾經想過,幫助小敏尋到寶,分得一筆鉅額的資產也有利於公司發展,但現在面臨的風險越來越大,開了四張圖都還沒有得到收穫,再尋下去,會不會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呢?
潘天棒看起來心情很複雜,沒有表態。也許,他並不是想尋什麼寶,只是喜歡小敏,但如果不再尋寶,小敏可能會回上海,他才開始的感情就此斷掉,肯定心有不甘。
老曾說話了:“我很理解小敏現在的想法,可以停一下,想清楚再說。我從來就沒有缺過錢花,再給我一千萬,我也是象現在一樣的過法。尋寶這個事情對我來講,只是退休了找個耍事而已。現在遇到危險,那個家都不敢回去,確實也不好耍了。”
停了一下,老曾接著說道:“但是,我老頭子倚老賣老,多一句嘴。如果能找到鉅額的財產,對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