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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彷彿一位每天都看到的鄰家小妹,不特別起眼,很容易被忽視。
僅就表面而言,我覺得這個大廳內所有的人當中最接近於正常人的就是林仙兒,她沒有穿很複雜的衣服,沒有仔細化妝,基本保持素顏,面板微微有些黑,但是很光滑很健康。
我還看到了白珍珍,她繞過半個場子,走到失去一隻手臂的班主任身旁,由於這位殘疾男教師距離較近,我聽到了兩人的交談。
白珍珍一隻手扶在班主任的斷臂的肩膀上,輕輕撫摸,同時用溫柔而充滿關切的語調說:“老師,還疼嗎?”
班主任的聲音裡透露出沮喪和失落,顯得情緒不高:“早就不疼了,所以才來繼續給大家上課。”
白珍珍:“老師,你真堅強,都傷成這樣了才休息不足一個月就結束病假,真了不起,我謹代表全班同學對你表示由衷的感激。”說話的同時,她舉起袖子抹了抹眼睛,語聲當中有明顯的哽咽。
坐在黑暗中的我對於這樣的表現頗為驚訝,覺得有必要重新評價和看待這位亞洲版白雪公主。
她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
班主任被這份虛情假意弄得有些感動,語聲同樣開始哽咽:“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再過幾個月就要升入高中二年級,放心不下,所以趕緊出院了。”
我猜測,大概是經濟方面的原因,失去了一隻手臂的同時如果再失去了哈牛劍中學的教職,想要在這個城再找到一份待遇相近的工作恐怕很困難了。
☆、悲痛欲絕
這情形頗為滑稽,有些無厘頭,僱兇取人手臂者和被截去手臂者坐得很近,手牽著手,相對抹淚,感動得——嘩啦嘩啦的。
有一會兒我聽不到這兩位的交談,因為他們太小聲,只能看到動作。
白珍珍用一片紙巾輕輕擦拭班主任兩腮的淚水,就像對待心愛的寵物那樣,非常認真,非常溫柔。
如果不知道是誰找我辦理弄掉班主任右臂的那單委託,我肯定也會感動,沒準還會相信,世間原來確有真情。
班主任臉上充滿了痛不欲生的表情,哽咽著說:“那夥蒙面大漢把我摁住,打了幾針之後,飛快地割下了我的右臂,當時倒也不覺得疼,估計他們給我打了麻醉藥,後來明白無誤地覺得少了些什麼東西,轉過頭一看,發覺有位蒙面男子手裡拎著一隻手,再看自己的右臂,已經被割走啦——”說到這裡,他泣不成聲。
白珍珍的眼眶同樣嚴重溼潤,白嫩的手輕輕在班主任的臉上撫摸,真摯地安慰他:“還好只是沒了一隻手臂,你仍然可以做我們的老師。”
班主任傷心欲絕地說:“我還沒娶老婆吶,現在完蛋了,沒有哪位良家好女子願意嫁給我這樣的殘廢。”
“老師,像你這樣的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相信用不了很久,你一定會遇上合適的意中人。”白珍珍說。
“現在我已經認命了,打算孤獨地度過一生。”
“老師,你應當向楊過學習,這位神鵰俠沒了一隻手臂,仍然很受女生歡迎,還練成了天下無敵的武功。”白珍珍嚴肅地說,好像在講歷史故事。
“那是不可能滴。”他搖頭嘆息。
“你知不知道是誰在跟你過不去?”她顯得義憤填膺。
班主任抹去眼淚,悲痛欲絕地說:“算是我倒黴,遇上這種事。那天夜裡,蒙著臉的壞蛋割下我的手臂之後,其中一個突然大聲說好像弄錯了,然後另外一個壞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似的東西,仔細看了看然後問我是不是叫麥當雄,我報上自己的姓名,告訴他們我的身份證在哪個口袋裡,一名壞蛋掏出來看過之後,說確實弄錯了,然後這夥愚蠢可惡的壞蛋加笨蛋連忙說了幾聲對不起就匆匆走掉,把我就這麼扔在陌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