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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逃跑,陪我說一會兒話會死啊。”豪放女慢吞吞地說。
“你乾脆咬我一口吧,這樣或許能夠幫助我醒來。”我沮喪地說。
“你的肉看上去並不好吃,所以我不想咬你,還有,我不希望你醒,那樣的話,就沒人陪我說話了。”
“為什麼不找其它人去?”我憤怒地問。
“因為你是特殊的,我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你,與你溝通,其它人則不行,至少暫時不行,比如那個白珍珍,我想嚇唬她,但是沒用,她清醒的時候看不到我,睡著又像一頭死豬似的,幾乎不會做夢。”
我氣乎乎地說:“有種你就在我清醒的時候出現,看我怎麼收拾你。”
豪放女得意地笑了笑,腦袋擰過半個圈,恢復到大致正常的位置,下巴正對著鎖骨,不再像剛才那麼彆扭。
“我才沒那麼傻,讓一位沒睡著的陰陽師看見,那不是找死麼。”
“我會有其它辦法,比如找到你屍體或者骨灰,把你打得魂飛魄散,從此變成一隻傻鬼,或者把你修理一番,製作成為鬼奴,賣給那些指望透過養鬼來改變命運的傢伙。”
“我家裡有錢有勢,你想對付我的屍骨,沒那麼容易,才不怕,倒是你得當心,別被狗咬死,也別讓我家的保鏢抓住。”她說話的同時舉起兩隻青紫的爪子,慢慢逼近。
“啊——滾開!”大聲叫喊中,我終於成功地擺脫了豪放女,猛然醒來。
我知道這只是夢,豪放女的魂魄並不知道是誰害死了她,我對神秘團隊的辦事能力有充足的信心,夢裡的情形僅僅是我的想象結合了記憶的混雜戲劇場面,以噩夢的運作方式呈現出來。
☆、其實我很勇敢
我從工作室的沙發上起身,喘著粗氣,為自己終於脫離了可怕的夢境而感到高興,同時對於夢裡那個膽怯並且懦弱的自己很是生氣,為什麼進入睡眠狀態之後,我會那樣的容易受到驚嚇?
沒天理啊。
清醒狀態下,我做過許多勇敢到不像話的事。
在我發現自己有神棍天賦之前,我就已經收拾過屍體,那是一次交通事故之後,我把一位熟人的屍體從嚴重變形的駕駛艙裡一塊一塊弄出來,然後放到一片棉被當中,拼接出原有的模樣,起初有一些身穿制服的人與我一道做這事,弄到後來,他們全都走掉了,只有我還手持長長的鐵棒,在鐵皮和塑膠以及碎玻璃當中尋找屍體殘餘部分。
圍觀的人群早已經消失,只有我還在認真地做這事,當我把這位熟人的屍體大致拼整齊之後,已經是夜間零點,周圍陰風慘慘,路邊樹林裡的貓頭鷹亂叫個不停,路上駛過的車誰也不曾停下來看一眼,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裹了一件大衣,背靠一棵樹,就這麼守著殘破不堪的屍體睡著了,竟然到天亮才醒,居然也沒有做噩夢。
接下來的事是我手執毛巾和樹枝蹲在屍體旁邊驅趕蒼蠅,又過了小半天之後,死者家屬才趕到,我終於可以解脫,開著自己的破舊卡車離開。
做卡車司機的那些日子裡,夜間行車很平常的事,車燈照耀的公路上,我常常看到一些怪異的東西,成群結隊的半透明鬼影,路邊想搭車的豔鬼,渾身是血、肢體殘破的鬼,甚至還到過許多死掉的貓,它們的身體由於曾經被車輪壓扁,所以魂魄同樣形狀怪異,我獨自一人駕車沒日沒夜地行駛在到處都是關卡和收費站的公路上,清醒狀態下從來不曾感覺到恐懼,我一眼就能夠分辨出活人與陰魂,所以在路上轉悠的鬼從來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我甚至喜歡那種感覺,車輛飛馳而過,陰魂們被穿透或者驅散,要不就被車子帶來的強風吹到一邊去,有些陰魂對這樣的事心存不滿,大聲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