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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問題嗎？”

輕鬆愉快的電腦專家的形象收斂了，他輕聲說：“希望不是。”

他開始著手設定圈套，邊做邊解釋。他把這件案子中不想讓522知道的所有詳情從檔案中摘出來，把這些極機密檔案用手錄入到一臺不能上網的電腦上。然後他在紐約警局伺服器上的“米拉·溫伯格姦殺案”檔案的前面放了一個設有警報器的可視跟蹤路由程式，還新增了一些子檔案來誘惑兇手，如“嫌疑人的行蹤”、“法醫鑑定”和“目擊證人”，所有的這些子檔案只有關於犯罪現場程式的籠統記錄。如果有人訪問它，不管是非法侵入還是透過經授權的渠道，關於此人的網路服務提供商和實際位置的通告將會立即傳送給薩爾奈克。他們立刻就能判斷檢視檔案的這個人是有合法調查權的警察，還是外人。若是外人，薩爾奈克會通知萊姆和塞利托，他們會召集緊急勤務小組立刻趕往此地。薩爾奈克還往裡面放了大量的資料和背景情況，如SSD的公共資訊，全都是加密的，以確保兇手在系統裡花費大量的時間破譯資料，使捕獲他的機會更大些。

“要花多久？”

“15到20分鐘。”

“很好。你把它弄完之後，我還想讓你看看是否有人能從外部非法侵入系統。”

“破譯SSD？”

“啊哈。”

“嘿。他們會有一層套一層的防火牆。”

“還是要查查。”

“如果其中的一個是兇手，你該不會想讓我給該公司打電話，和他們協調吧？”

“對。”

薩爾奈克的臉上罩上了一抹愁雲，“我想我只能侵入一下試試了。”

“你能合法侵入嗎？”

“能，也不能。我只是試試防火牆。只要不是真的進入他們的系統，把它弄崩潰，製造令人難堪的重大新聞事件，讓我們進監獄或者更糟的話，就不是犯罪行為。”

“好吧。不過我先要設陷阱。儘快。”萊姆看著時鐘。薩克斯和普拉斯基已經在“灰巖”裡散佈風聲了。

薩爾奈克從揹包裡掏出一臺膝上型電腦，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我能不能……哦，謝謝。”

托馬斯端上了咖啡壺和杯子。

“我正是想要這個。多放點糖，不加牛奶。就是警察也不能從電腦迷身上奪走他對電腦的迷戀。我從來沒養成睡覺的習慣。”他倒進砂糖，攪拌了一下，喝了半杯。托馬斯還站著沒走，他又把咖啡杯添滿，“謝謝。哎，這是什麼？”他檢視著庫珀所在的工作區，“哎喲。”

“哎喲？”

“你還在用0。5MBP的線纜調變解調器？你知道現在生產的電腦螢幕是彩色的，有了網際網路這個東西。”

“搞笑。”萊姆嘟噥著。

“結案後找我。我們要重新佈線，調整區域網。給你安裝快速乙太網。”

怪人奧爾、快速乙太網、區域網……

薩爾奈克戴上彩色眼鏡，把他的電腦插入萊姆的電腦的埠，開始重重地敲擊鍵盤。萊姆注意到有些字母磨損了，觸控板汗漬斑斑。

鍵盤好像粘了一層面包屑。

塞利托拋給萊姆的眼神表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第一個走進安德魯·斯特林辦公室的是一個不露神色的中年人，瘦高個，像一個退休警察。另外一個年輕些，舉止謹慎，十足的公司行政管理員模樣，長得像情景喜劇《歡樂一家親》裡白膚金髮的哥哥。

第一個人名叫湯姆·奧戴。薩克斯猜得八九不離十。他沒有當過警察，不過他曾經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現在是SSD安全保衛科的負責人。另一個叫馬克·惠特科姆，是該公司合規管理部的總助理。

斯特林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