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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一愣,氣得笑了,“喲,我兒子還挺有志氣,你個小豆子,不帶你,我改嫁幹什麼?說什麼傻話呢!
你以為我願意被別人戳脊梁骨啊!你看看你親爹除了留給你這間破房子還留下什麼了?病了三年,咱們娘倆什麼也沒剩下,咱們連地都賣了,看你現在瘦的這個樣子,一場秋雨就差點要了你的命,娘連副好藥都買不起。
娘本來是想守著你,咱們娘倆好好過,讓那些說娘壞話的人看看,沒準兒老了也能立個貞節牌坊,可是你這一病,娘就後悔了,這吃糠長大的和吃肉長大的就是不一樣,興許吃糠還真長不大。
你姥姥給娘找的這一家挺好的,他是個殺豬的,有本事能賺錢,他的原配死得早,留下兩個兒子都挺大的了,家裡沒個女人挺可憐的,你大舅早就認識他,說是人挺好的。
反正村裡那些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娘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嫁了,老孃過好日子去,讓她們噎死!”他娘說到這裡得意的笑了,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臉。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你自己,你愛嫁就嫁吧,我不走,我自己能過。”孟廣慶氣呼呼的躲開了他孃的手,他知道他娘說的是實話,可是他還是很生氣,他不是氣他娘,而是一股無名火。
不過,他說的是氣話也是實話,養活他自己對於孟廣慶來講並不是多難的事情,他前世三歲開始就沒人管了,如今這四五歲的身體就算是換成他四五歲時的靈魂也餓不死,何況現在他的靈魂已經25歲。
當年他四歲離家的時候跟著的並不是人販子,而是他後來的師父,也是撫養他長大的人。他師父就是一個匪,一個悍匪,收養他的時候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積攢了一點兒財富想要金盆洗手,回鄉的途中遇上了他。當時四歲的孟廣慶拎著一根棍子站在路中間劫道,他師父認為這傢伙‘年少有為’就收下了他,此後一生未娶,並把全部的本事都教給了他。
孟廣慶跟在他師父身邊十幾年,首先學會的事情就是逃命,並且想方設法讓自己活下來,每年他都會被他師父扔進深山裡一段時間,什麼都不給,連根帶尖兒的木棍都得自己找塊兒石頭自己削。
不過他的這項生存技能一直沒有真正用過,他比他師父成功,一次也沒有被逼到過絕路,二十幾歲就攢夠了養老錢,可惜他師父死的早,沒來得及享受徒弟的孝敬就走了,也沒有看到他後來的‘輝煌成就’,想起這些孟廣慶就覺得挺遺憾的。
現在倒是沒有什麼遺憾的了,他自己也沒有享受幾年,這下一朝穿越,自己又一窮二白了,境況沒比原來好多少,原來學的本事倒真要派上用場了,想到這裡,孟廣慶有些洩氣,坐在石磨上不吭聲了。
他娘跟著在石磨邊坐了下來,跟他抵著頭輕聲說,“兒子,快起來吃藥去吧,吃完了咱們好走,其實……”
“其實你就是想嫁!”孟廣慶在石磨上站起來,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孃的話,無名火又湧了上來,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前世今生沒什麼不同,他肯定是天煞孤星轉世,永遠只能靠他自己!
“對,我就是想嫁,怎麼了?!我傻了才會問你這個屁大點兒的孩子,你痛快點下來吃藥,吃完了藥我們就走,你姥姥那邊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我呢!”他娘也生氣了,站起來和他臉對著臉。
“我哪兒也不去!”孟廣慶站在石磨上大聲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這樣堅持,感覺好像他前世的媽找了回來,而他終於‘報仇雪恨’一樣。
“我說你怎那麼擰呢,你到底走不走,明天花轎就到你姥姥家了,我們這回去還得收拾呢!”他娘急了,站起來打算把他抱起來走。
孟廣慶見勢不妙,急忙從石磨上跳下來,他娘一把沒撈著,開始繞著院子追他,娘倆在院裡跑起了馬拉松,最後孟廣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