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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時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個不好不光是在人身上,本體也不好了,僵在那裡不說,還一個不注意,直接栽了下去險些掉到陸柏庭的懷裡。
然後在最後一秒,趕緊煽煽翅膀飛了起來。
操!!!
時年想罵髒話,這都什麼見鬼的設定。
什麼時候鳥蹭蹭人都不行了,還有沒有物種隔離了……不,不對,這裡的量子獸不是單純的動物,唉,這……
早些年在恐怖遊戲裡面過副本時便有人說過他,凡事太靠實力,不愛動腦子。他自覺後來好了不少,不然那些中高階副本也過不去。
誰曾想,到底還是沒有人家的萬事在心,成足於胸。
這才剛鬆懈一點兒,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他這般大的動靜,怎能不驚動陸柏庭和蔣副官。
陸柏庭鬆了口氣,動了動被壓麻的肩膀,問:「他在樓上幹什麼?」
竟好似突然受了驚似的。
薛遲抬頭,但隔著樓板,他哪裡能看得到樓上在幹什麼。
但不管幹什麼,這別墅內部還是十分安全的,怎麼會嚇著呢?
「或許是嚮導的膽子小,像這種小型鳥的主人,膽子估計更小。」薛副官最終只能道。
陸柏庭道:「把合同上第三十九條重新給他發一遍。」
薛副官當即應聲。
時年則在那裡想,第三十九條是什麼。
他神識強大,記憶力非同尋常,轉瞬間便在腦海中將那句話找了出來,寫的正是:不許對僱主產生感情。
呸!
好懸他忍住了沒有用本體口吐人言,不過人卻是在遊戲艙裡面呆不住了,一個起跳再一路小跑三連跳下了樓。
「冤枉誰呢?」時年瞪向陸柏庭,「要不是覺得離近點兒效果更好,我會跑你肩膀上面去?」
「我初時是沒反應過來,你呢,你也沒反應過來?」
薛遲抽了抽嘴角,心說就沒見過這麼會倒打一耙的,感情這還是他們的錯了?
就聽時年繼續質問道:「你手是擺設還是壞了,不會把我……我的量子獸抱下去麼?」
陸柏庭坐得闆闆正正的,到這會兒才開口:
「哦?我動手抱你的量子獸?」
時年:「……」
這好像也不太合適。
但他只猶豫了一瞬便繼續道:「那趕下去也行啊,看你那反應是察覺到不合適了吧,察覺到卻沒有動作,放任我……放任我的量子獸停在你肩膀上,我還覺得是你心懷不軌呢。」
薛副官簡直傻了。
想起當初剛查到時年這個人時,他們還在想,柔柔弱弱好欺負,量子獸還正好是金絲雀,這會不會讓人覺得他們元帥是在金屋藏嬌。
好了,現在絕對不會誤會了。
哪有這樣的小嬌嬌,這分明就是個小祖宗。
小祖宗一頓輸出,完了才點點頭,「不過你到底是我老闆,給錢的是大爺,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以後注意。」
薛副官覺得自家元帥都要被氣笑了。
「哦。」陸柏庭:「這麼說,還成我的錯了?」
「不不不。」時年立即搖頭。
薛遲心說就是嘛,怎麼會是他們元帥的錯,就聽那邊下一句已經到了,「老闆是不會有錯的,有錯也是我們這些打工的做錯了。」
這是時年曾經在一個恐怖副本中學到的,因為這條定論,他當時差點兒死了。
所以記憶深刻。
倒是把薛副官差點兒說懵了,這話的潛臺詞,還不就是這事兒是他們元帥的錯,只不過給錢的大爺,算你沒錯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