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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
當這樣的念頭竄起,他輕點足尖,頎長身影幾個起落,人已經到了明雲舞住的廂房。
怎麼也沒想到他匆匆趕回,迎接他的不是她的笑臉,而是一室的狼藉,還有處處殘破的傢俱擺設,連明雲舞慣用的精緻茶具也都被砸碎了一地。
柳素真見狀心中一窒,無數種臆測在他腦海中翻騰。
憂心著明雲舞的情況,他帶著慌亂的情緒衝進內室,只見床榻上空無一人,這才想起就連平素貼身伺候著的採田也不見人影。
望著眼前這混亂的景況,藉著蛛絲馬跡,柳素真猜測必是有人闖進來擄走了她。
可會是誰呢?
雖說玉荷坊做的買賣可能豎敵,但是玉荷坊的後臺也是超乎尋常的硬,不但有三公主撐腰,甚至連皇上都心生忌憚,默許了它的存在。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是誰敢恣意地在道里生事?
更何況玉荷坊裡雖然稱不上是高手如雲,可無論是何管事還是餘大夫,他們全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是看似尋常的灑掃婆子也都是有點來歷的,照理說不可能這麼容易被人闖入,但現實是那些人全躺在外頭了。
柳素真沉著臉,努力地思索著,耳朵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陣陣細碎的抽噎聲。
循聲找人,沒一會工夫就找到了藏在床底下、三個幾乎抱成團的小丫頭。這些人他認得,她們是平素在外頭伺候的二等丫鬟,他正愁找不到人問明情況,一看到她們立刻長手一伸,將她們都拖了出來。
「我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急急喝問,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死命地掐著那般難受。
「嗚嗚嗚……」小丫頭們先前才受了一次驚嚇,如今又見柳素真黑著臉斥問,頓時嚇破了膽子,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只能抽抽噎噎的哭泣。
深吸了一口氣,向來冷靜自持的柳素真依舊壓不下心中的急切,平素看似儒雅的謫仙如今就如同修羅一般嚇人。
陣陣想要殺人的衝動湧上,柳素真覺得若再問不出點什麼他真的會瘋狂,便又冷聲喝道:「還不快說,要是再不說清楚,以後也別想開口說話了。」
三個小丫頭倒抽了一口涼氣,也不敢再哭了,連忙結結巴巴地道:「昨晚公子走後,突然闖進了一批黑衣人,那時小姐還氣定神閒的在屋子裡頭和採田姊姊說笑,一點都不見擔心。」
以那女人大膽的性子,再加上有一群練家子保護,照常理說的確是不需要擔心,這也像是明雲舞的作風。
「然後呢?」
「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院子裡忽然起了一陣陣白煙,不過片刻時間,幾個婆子和修剪花木的大叔就全都倒地不起了。」
說到這裡,幾個丫頭還心有餘悸的哽咽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眼看那群人就要衝進屋子,小姐心善,怕他們傷害我們幾個,便連忙叫採田姊姊帶我們幾個躲進了床底下,我們才藏好,小姐剛叫採田姊姊也去躲起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藏,那些人就破門而入了。」
「他們衝進來之後呢?」
隨著小丫頭們的敘述,柳素真初時的慌亂已經過去,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冷靜下來,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錯過,這樣他才能用最短的時間找到明雲舞。他不能忍受她有任何一絲受到傷害的可能。
「他們進來後,小姐擋在了採田姊姊的前頭,冷靜地問那些黑衣人是不是衝著她來的,是要她的命還是要請她去做客。」「那女人的膽子究竟是什麼做的?」
聽到這裡,柳素真忍不住咕噥了一句。在那種性命交關的時刻,虧她還能想出做客這麼文雅的說法。
「那些人倒也沒有對小姐無禮,順話說要請小姐去做客,於是小姐便說只要他們不傷及任何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