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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瘋狂嗜戰的表情因看見那抹金色而僵在了尚還稚嫩的臉上,他頓住腳步,神色漸漸地轉化為茫然若失的無措。
——我一直都希望你,永不知曉這樣醜陋的我,真的。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使人作嘔的血腥味。
鳴人試了好幾次,才哆嗦著嘴唇說出支離破碎的一句話,“我……都知道了……一直這樣子、這樣子被人視為異類地活著……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紅髮的少年淺碧色的眸子一個收縮,感覺像是一口氣喘不上來,心口處一陣陣強烈的刺痛。他咬了咬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沉默而艱難地重新邁開步子。
他遠遠地繞過金髮少女,下樓時與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的鹿丸錯肩而過,腳步似是刻意地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次抬腳都像是花去了所有的心力。
鳴人聽著那回蕩在樓道里孤單至極的腳步聲,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終於,在我愛羅即將拐過最後一個彎角的時候,金髮的少女突然轉身一把抓住欄杆衝他大喊,“我能理解的!真的可以理解的!因為、因為我……”她極力穩定住自己顫抖得不成樣的聲音,“我也和你一樣啊……”
紅髮的修羅背對著她停了下來,但沒有轉頭。
“我理解那種感受,我愛羅。”鳴人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疲倦,卻仍然保有某種亙古不變的堅定,“但是……很抱歉,我還是無法原諒你。”
我知道你的痛,並且也深刻地體會過你的痛,但我無法原諒你傷害我朋友的行為,更加無法原諒你用更徹骨的痛來麻痺自己。
我愛羅並不高大的身形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卻依舊沒有說話,他就這麼頭也不回地拐過最後一個彎,徹底消失在了鳴人的視野裡。
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鹿丸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樓梯上,脊背都被冷汗浸溼。
鳴人也頓時失卻了最後的力氣,扶著欄杆跪倒在地。
血腥味仍未消退,兩個人像是被凍結在了可怕的沉默裡,但沒過一會兒,就有潮水一樣的歡呼聲穿透通道牆壁的阻撓傳進了他們的耳朵。
鳴人知道,佐助和我愛羅的對決,已經開始了。
……
來到觀眾看臺上的卡卡西遠遠便向小櫻招手示意,後者勉強一笑盡力遮掩自己緊張的心情,同時忍不住擔心自己這拙劣的偽裝會不會被看穿。
所幸白毛上忍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而是和也站在這一塊兒觀戰的阿凱與小李打了個招呼,就也集中精力觀察場地之上的變動了。
小櫻愕然發現,自家那向來都是笑得一臉悠閒的領隊竟也在為即將進行的這場比賽而感到擔憂,以至於感知能力不如平常那樣敏銳,這才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她慌忙地轉視角看向正等待自己對手的黑髮少年,忍不住為他緊張起來——連卡卡西都表現出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是不是又出現了什麼變動?!佐助……佐助他不會真的出事吧?是千鳥沒能最終完成嗎?或者說問題出在我愛羅那裡?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我愛羅已經從通道里走了出來。
等了不少時間的佐助不悅地看過去,卻在對上那雙橄欖綠色眼睛的目光時一愣。
對於這個對手,不管他露出多麼冷漠淡然或是殘酷嗜血的表情佐助都不會感到奇怪,可是砂瀑我愛羅現在的眼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眼睛裡,只剩下空洞洞的悲傷,好像心被挖掉了一塊一樣,什麼其他的感情都沒有了,什麼多餘的情緒都不剩下了,沒有瘋狂,沒有暴怒,沒有殘忍,沒有痛苦,也沒有冷酷,甚至連絕望也沒有了。
只有悲傷——濃郁得讓人窒息的悲傷。
佐助不由得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