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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落空感讓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緊緊環住江寒的脖子。

江寒用側臉碰了下阮言寧的發頂，&ldo;地上涼，小孩子不要光腳踩。&rdo;

&ldo;我不是小孩子。&rdo;阮言寧覺得臉上隱隱發燙，低聲嘟囔了一句，&ldo;而且我可以穿拖鞋。&rdo;

江寒沒再說話，直接抱著人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讓阮言寧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

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曖昧了。

幾乎整個人都被江寒滾燙的氣息給包圍住。

阮言寧挪了下，想要從他腿上下來，然而下一秒江寒線條流暢地小臂就橫在她的腰間，阻止她的動作。

他湊在阮言寧耳邊，&ldo;一一乖，讓我抱一會兒，我好累。&rdo;

阮言寧一聽就不敢再動了。

江寒昨晚就沒睡，連夜從北城又是飛機又是汽車地趕回來，到家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叫去醫院做了一臺那麼複雜的手術，不累才怪。

察覺到懷裡的人不再抗拒，江寒歪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不知道安靜了多久，感覺到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輕緩，阮言寧輕輕叫了江寒一聲：&ldo;你睡了嗎？&rdo;

&ldo;沒有。&rdo;江寒的聲音帶了點鼻音，聽起來有點悶。

阮言寧緊張地拽著自己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ldo;江寒，你喜歡我嗎？&rdo;

這個問題藏在她心底好多年。

&ldo;你說呢？&rdo;江寒沒動。

&ldo;我不知道。&rdo;阮言寧實話實說，雖然江寒今晚上所有的行為都很明顯了，但是沒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那句話她就依然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ldo;一一。&rdo;江寒直起身子，摸了摸阮言寧的臉，&ldo;還記得那天我問你的問題嗎？&rdo;

阮言寧輕輕點頭。

江寒去北城那天，在微信上問她，如果不當他的學生想當他的什麼。

他讓她等她回來告訴她答案。

阮言寧低著頭沒開口，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遲疑，江寒在她發頂拍了拍：&ldo;你不用急著回答，你先聽我說完再回答我。&rdo;

阮言寧軟軟地&ldo;嗯&rdo;了聲。

&ldo;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才剛滿五歲，那個時候我對這個年紀小女孩的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江南身上‐‐鬧騰、鬼精靈、愛撒嬌。&rdo;他低頭看了阮言寧一眼，&ldo;可是你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大人身後，不哭也不鬧，我就在想這個小姑娘的腦子裡到底都想的什麼。&rdo;

想到什麼，江寒笑了下：&ldo;所以後來我就忍不住想要和你聊天。&rdo;

想到被他套話自己為什麼小名叫&ldo;一一&rdo;的窘事，阮言寧鼓了鼓腮幫子，&ldo;你明明就是忽悠我。&rdo;

江寒擁著她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勾唇低笑，笑過之後接著說：&ldo;後來你不肯和我們來海城，想要留在老家陪奶奶，我就總是會想那個和江南一般大小的小女孩在那邊過得開不開心。&rdo;

阮言寧一顆心突突地跳著，認真聽著江寒說的每一句話。

&ldo;再後來見到你，就是你奶奶去世的那年，我代替媽媽去接你，看到你哭得那麼難過，我就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你。&rdo;

&ldo;江寒……&rdo;不知道是提到以前的事，還是因為說這些話的人是江寒，阮言寧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江寒溫柔的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