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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鳳麟問這小女孩:
“小妹妹別哭了,告訴哥哥怎麼了,她是不是你媽媽啊?”說著將小女孩的眼淚拭去。
小女孩還算乖巧,聽了高鳳麟的話,漸漸的就不哭了,但還是不停的抽泣著,指著那群鬥毆之人,說道:
“他,他們……是他們打死了我的孃親,我,我……”沒說兩句就有哭了起來,聲音又更大了許多。
高鳳麟和趙文心大大疑惑,那群人鬥在了一起,跟這對母女有什麼關係?
趙文心伸指去探那婦人鼻息,發現她呼吸微弱,時有時無,生命很是垂危,驚叫道:
“哎呀師哥,不好了,這位大嫂好像不行了,呼吸時有時無的,不知道會不會有性命之憂啊!”
高鳳麟馬上伸手去探了她呼吸,真是氣若游絲。他完全不懂醫理,連草藥都不認識幾種,這下當真的手足無措,朝人群中喊去:
“這附近有沒有大夫啊,這位大嫂傷的很重啊,有沒有啊,有沒有大夫啊?”
這一會人群中人斗的正酣,圍觀的人也看的興起,加上還有吶喊喝彩之聲,沒人聽得見高鳳麟的聲音。
二人將這對母女移到酒樓處,去問掌櫃的附近有沒有大夫,那掌櫃的倒也仗義,叫店小二打了點熱水,拿了布先給婦人把血擦乾淨,對高鳳麟說道:
“這附近最近的大夫是城南的朱大夫,就在城南大街上,一問人便知他的處所。”
“好的,謝謝掌櫃的,我去叫大夫,師妹你先照顧這二位吧。”
趙文心點點頭,說道:
“恩,師哥,你快去快回。”
“城南離這來回至少也要大半個時辰,等大夫過來,豈不是要耽誤了病人?”不遠處傳來一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
二人抬頭髮現門外站著一名少女,一身黃衫,杏腮桃臉,容貌甚是清麗脫俗,背後揹著個竹樓,腰間掛著個麻布袋,遠遠就聞到一股草藥味。只見她走近門來,放下竹樓,伸手去撘這婦人脈搏,又去翻開婦人的眼皮,然後看了看她額頭的傷,說道:
“她是被鐵棍之類的兵器所傷,你們幫我把她身體放平,我先用針灸為她活血化瘀。”
高鳳麟和趙文心見這少女頗通醫理,又渾身散發出一股藥味,定然也是位大夫,就照做將那婦人身體放平。那黃衣少女從麻布袋中取出一卷布帛,展開後都是一枚枚銀針,少女取出一根銀針,在婦人額頭附近用銀針不停的捻轉提插,紮了好幾枚銀針,又取出自己的手絹沾了熱水,在額頭鼓包處輕輕的推捏按摩,慢慢的額頭上的包似乎變小了一些,只是這婦人還未醒轉過來。
一番忙活之後,黃衣少女將銀針收了起來,說道:
“差不多了,我已將她淤血去了十之五六,只是她傷的過重,頭顱受了重擊,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能甦醒過來。”
高鳳麟走到街上去,找到適才鬥毆的地方,問了幾人事情的經過,才知道這婦人是何故受了重傷。
這婦人原是城西外的農家,人們都叫他吳寡婦,她丈夫兩年多以前患病死了,家裡沒有依靠,所以每逢初一十五,城中坊市開放,她都會帶著女兒挑些瓜果蔬菜來換些錢維持生計。
這天是初一,吳寡婦一早就挑了許多菜果來,正午時候,來了一幫契丹胡人,看中了吳寡婦的瓜果,要跟他買一些,誰知道同時來了另一夥突厥人,也看中了吳寡婦的東西,兩邊人各不相讓,後來的那夥突厥人一看買不到,索性將吳寡婦的攤子掀了,既然我買不到,你也休想買到,這就惹怒了先前那幾人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瓜果蔬菜撒的遍地都是,兩邊又打了起來,菜果都被踩的稀爛,吳寡婦抓住向那掀翻攤子的突厥漢子的手,向她索賠她的瓜果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