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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第二個原因,是必要條件。
李曄現在與李冠書已經結了死仇,接下來會不死不休,可想而知,李冠書對李曄的報復,會來的格外迅捷而且猛烈。
若是李曄對未來沒有堅定的信心,或是對艱難形勢沒有充分的認識,一旦王鐸把李曄吸納進自己的勢力,而李曄卻不中用,轉眼就被李冠書鬥倒,傷的就是王鐸的威嚴、羽翼,那王鐸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鐸不會這麼輕率愚蠢,所以他考驗李曄。
想明白了這些,李曄也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王鐸。
李冠書、康承訓不具備謀害李峴的能力,韋保衡肯定出了力的,李曄不僅跟韋保衡、李冠書等人是死仇,而且必須鬥倒他們。
勢單力孤且還未出仕的李曄,自己還太弱小,要生存要成事,必須借勢。
借王鐸的勢,借王鐸的力。
所以李曄必須加入王鐸的派系。
李曄道:“從李曜聚眾假扮龐勳餘黨,衝擊安王府開始,晚輩與李曜與邢國公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邢國公想要安王爵位,這在朝堂上袞袞諸公面前,不是什麼秘辛,奪人錢權無異於殺人父母,所以邢國公不會忍氣吞聲,而晚輩也不會就此罷手。”
王鐸佯作驚異:“殿下還欲如何?”
李曄道:“晚輩已經廢了李曜的修為!”
王鐸瞳孔微縮,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殿下行事果然如此果斷?”
李曄冷哼一聲,站起身,慷慨陳詞:“晚輩沒有退路,從一開始就沒有!何止是晚輩,在奸臣賊子面前,我大唐皇朝也沒有退路!韋保衡結黨營私,欺上瞞下,貪贓枉法,實為社稷蛀蟲!康承訓、邢國公等人,為虎作倀,甘為韋保衡爪牙,爭權奪利,罔顧社稷,這些奸臣賊子,禍害我大唐江山,貽誤我大唐社稷,惡行累累,罄竹難書!”
“王公且看,當今之大唐,內亂不休,邊患叢生,孰之過?是朝廷不能治天下嗎?非也。實乃小人矇蔽聖聽,阻礙朝廷治天下!十多年來,若非王公兢兢業業,勉力維持,這天下早已大亂!不剷除韋保衡等人,朝野不寧,天下難安!”
王鐸沒想到李曄突然就義憤填膺,有些錯愕,聽了李曄的話,眼前一亮:“殿下竟有這等見識?”想到李曄最後一句話,他又趕緊謙虛的搖頭:“某隻是略盡本職而已,不能匡扶社稷,已是寢食難安,當不得殿下謬讚。”
李曄一甩衣袖,繼續道:“王公不必謙虛,放眼天下,除了王公,還有誰能剷除奸佞,輔佐陛下,還大唐一個朗朗乾坤?父親一生,為大唐江山嘔心瀝血,生社稷死社稷,晚輩不才,不敢奢望文才武功如父親,但也不敢辱了父親威名!為父親遺志,為大唐萬年,晚輩誓死不與奸佞共生長安城!”
言罷,李曄激憤不已,向王鐸行禮:“請王公襄助晚輩!”
王鐸很是感動,連忙起身扶起李曄,“殿下志向遠大,實在令某敬佩,老安王泉下有知,想必也十分欣慰只是韋公勢大,邢國公心狠手辣,殿下出仕必定千難萬難,殿下甘願冒險?”
李曄擲地有聲道:“晚輩愚笨,只求此身不負大唐,晚輩鄙陋,卻也有一顆向道而死的心。只要能掃除奸佞,晚輩縱死無悔!”
“此身不負大唐,此心向道而死!此言壯哉!”王鐸大為感佩,連聲道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殿下本心赤誠,日後必定是社稷肱骨,功業必不輸老安王!”
他神色激動,好像已經被李曄所折服。
但偏偏沒有許諾什麼,更沒有說幫助李曄出仕之類的話。
李曄卻不介意,他本就沒想過,僅憑一番話就讓王鐸完全認可他,與他交心交肺。
只要今日透過了王鐸的考驗,往後的路就會好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