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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些天內除了張小刀變得格外勤奮之外,唯一值得一提事情便是給白弓定名的問題。
“弓叫愛神,箭叫丘位元。”張小刀似乎為弓箭的名字很是滿意。
“愛神?丘位元?”王洛菡一臉茫然,顯然即便與張小刀接觸最多的她,也不知道愛神丘位元是什麼玩意。
“這不是象徵著咱倆之間的愛情嘛”張小刀很堅持的道。
“…………”王洛菡沉默了一番後道:“愛情不需要象徵,這個名字忒酸了一些,弓叫白玉,箭叫青翎如何?”
“聽著是順耳了點。”張小刀扒弄了一下自己的耳根,發現很軟,果斷的道:“行,簡稱‘小白’‘小青’。”
“聽著跟風月樓的女子似的……。”王洛菡再一次質疑了張小刀取名字的審美品位。
除了這一次的爭執,兩人平時仍舊黏糊到了極致。
日子也在這粘粘糊糊和忽忽悠悠之間又度過了半月有餘。到了年關將至的時候一年一度的宰肥羊活動即將開始,不日將有來自各地的人們抵達靈隱,尋求上好野味。
為此,張小刀每天抽出了一個時辰往縣衙裡跑,然後由週中息與名譽會長張安發號施令,只待肥羊到來之日。
王洛菡完全能感覺得到靈隱縣內的變化,無論壯年男子還是青年婦孺,熱情高漲的裡裡外外的忙活著。
這天,剛剛做完午飯的王洛菡,聽到了敲門聲。
她以為是跑去縣衙的張小刀歸來,很自然的開啟了包裹著破布的木門,看都沒看就往屋裡走。
卻在此時聽到了極為熟悉的聲音,但不是張小刀。
“小日子過的不錯啊。”
這聲音顯然是女聲,話語間透露著不怒自威的高音調,其中又暗含了幾分嘲諷之意。
穿著碎花小棉襖的王洛菡回過了頭,看到了三千白絲高高盤起的婆婆。
婆婆拄著龍頭柺杖,只是這柺杖除了龍頭還算栩栩如生外,柺杖表體卻斑駁到了殘破的程度。
她也身穿一身碎花棉襖,如果不看她的面貌,只看背影,著實只是一個老太婆罷了。
但如果看到她的臉頰,一定被會驚豔的無以復加。
“婆婆。”王洛菡笑了出來,似乎對婆婆言語之中的嘲諷不以為意。
“女大不中留,王洛菡,你自己說有沒有你這樣的聖女,你自己說你怎麼厚著臉皮過來的?”
婆婆的神色微怒。
王洛菡仍舊不意的道;“先坐下,喝口熱水。”
於是,婆婆本來醞釀了很久的怒氣,在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白水後消散殆盡,一臉無奈。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場景,奇妙到就像是萬物都有剋星一般,婆婆的剋星就是王洛菡。
喝下一口熱水的婆婆知道自己對王洛菡發不起來脾氣,為了彰顯自己的怒氣程度,便裝作很怒氣的模樣問道:“他人呢?”
然後,恰逢此時張小刀走進房間中,看到了極為熟悉的王洛菡,也看到了完全陌生的婆婆,卻還是回答道:“在這兒呢。”
婆婆挑了一下黛眉,以她的感知如何不知道有人正在向這個方向走來,她完全是故意的問出了這句話,然後看看這個男孩到底敢不敢接。
結果很乾脆,張小刀說完‘在這兒呢’之後,就極有眼力價的來到了方廳中,極為殷勤的道:“婆婆你好,我叫張小刀,今年十五,馬上十六,出生在靈隱縣,家中背景乾淨,我是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優秀青年。”
這一長串的話語說的極為快速,彷彿準備了很久。
張小刀也的確準備了很久,他自然知道王洛菡的長輩中有一個叫做‘婆婆’的人,兒時還誓言要拿自家殺豬刀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