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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個oga看見他似乎格外的憤怒,趁著眾人都關注昏睡中的路君晨時,湊到他身邊,壓抑著怒氣,衝著他惡狠狠地說:「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小偷!」
他確定不認識這個陌生的oga,可oga似乎對他很熟悉,瞪著眼,瞳孔深處印著他的影子。
「用別人的腺體舒服麼?」
聽完oga說完這句話,他下意識的跑了。
從那之後他不敢白天去看路君晨,害怕再遇見那個oga,害怕面對弟弟,只敢夜深人靜的時候,溜到樓下,隔著窗戶偷偷看,就像個小偷,窺視著。
後頸剛換完藥,露在外面的面板有些涼,可腺體確很熱,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別的,每走一步腺體都會火辣辣地抽疼,彷彿都在提醒這是假的,這原本屬於弟弟的腺體被他偷了。
他知道腺體是弟弟的,他想把腺體還給路君晨。
所以,他故意把藥換掉,想要跟腺體產生排斥,愚蠢的以為可以藉此把腺體還給弟弟,卻被路母發現。
他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路母冷著臉對他說:「就算你把腺體挖出來,我也不可能給路君晨,別那麼天真,這是他欠我們家的,時櫟,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他欠你的,你沒有錯。」
那是第一次見路母跟他發那麼大的脾氣,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那麼冷酷的母親,他待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愣著看著母親。
看著母親眼眸裡的冷漠,路時櫟第一次認識到原來母親真的不喜歡路君晨。
不知不覺走到路君晨病房前,盯著門外的名簽遲遲不敢敲門。
門從裡面開啟,床上的路君晨驚喜的看著他,「哥哥!」
路君晨依舊是那麼的富有朝氣,絲毫看不出做完手術的痕跡,剛開門的就是上次瞪視他的那個oga,正坐在弟弟床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麼久這兩人第一次見面,路時櫟尷尬的打破沉寂,「君晨,你傷口還疼不疼。」
路君晨笑著說:「一點都不疼啊,倒是你哥哥,我聽醫生說腺體沒有排斥,真是太好了,你感覺現在身體好點了麼?」
「好很多。」
沒想到君晨這麼不在意,大咧咧的把他羞於出口的話題引了出來,想到這裡他更是愧疚,「謝謝你,君晨,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
路君晨從床上下來,湊近後握住他的手:「哥哥,別說什麼死啊死的,你再這樣說我可就生氣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說著低頭露出後頸,摸了摸光潔的面板,說:「你看,我現在這個腺體不是好好的,哥哥別想了,我一點事都沒有,只要你能好起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看著君晨完整的後頸,路時櫟很羞恥,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卑劣的盜竊者。
聲音低落道:「謝謝你君晨。」
「好啦好啦,別謝了,你看我這不是好著的嘛,對了哥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 指著那個oga面前,「他叫沈亞寧,亞寧,這是我哥哥路時櫟,你可以和我一樣叫他哥哥。」
只見沈亞寧僵硬著抬手,飛快的碰了下他,立馬收回了手。
他沒什麼反應,可路君晨卻不悅的皺眉:「這是我哥哥,亞寧你怎麼這麼不尊重我哥哥?」
氣氛有些尷尬,路時櫟想也是這人跟弟弟關係很好,知道腺體的事,在為路君晨打抱不平。
「君晨,別——」
「沈亞寧,」oga抬頭,並沒有像上次那樣仇視他,只是輕飄飄的開口,「我叫沈亞寧。」
沈亞寧的眼神很奇怪,似怨又有些不甘。不明白為什麼沈亞寧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看著沈亞寧的手,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