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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流，只好拘謹地坐在那裡，時不時偷瞄幾眼。

我們來到了一家茶會所，上了二樓，他只是坐在對面親自擺弄著茶具，泡著茶。也為我倒好了一杯，輕輕放到我面前。

我捏著茶杯實在按捺不住“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其實我是不知道他的姓氏的，不曾聽曹雨希提起過，也不會主動去問。

“我姓李。想必你是知道的，我是雨希的父親。”他品了一口茶回答道。

我點點頭，他接著說“想和你談談雨希的事。”

“曹雨希？”

“是的，雖然他是我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兒子，但我的公司始終是要交到他手中去的，所以希望你能明白他對於我和我太太來說的重要性。關於你和他們母子曾經的那些瓜葛，我其實什麼都沒有問，只知道我太太也就是雨希的母親，她的前夫死於非命。當然也知道你選擇性失憶已經記不得當時情況，你也一定收到了不小的衝擊。”他又抿了一口茶“請原諒我動用人手調查了你的背景，你現在的家庭也是重組家庭，有一個正值高中的弟弟，和一個做著普通公司財務總監的父親，母親則是家庭主婦，沒錯吧？”

我望著眼前這位淡然自若的長者“您是什麼時候……”

“當然要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不過我發現你是個不錯的女孩，只不過家境普通了些。那天原本要和雨希訂婚的孩子，蘭曉菲，她是我公司股東的女兒，託你那朋友的福，我少了一位股東。”

“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其實她只是……”

“我知道的，你和雨希之間的事。雖然我太太極力反對，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你留在那個孩子身邊，愛他，照顧他的。”他的眼神被什麼東西充斥著，我只知道那東西是無價的。

“那孩子5歲沒了父親，他的母親嫁給我後一直幫我打理著公司顧不上年幼的他，從小就沒有接受過太多家人給予他的愛。你能一直留在他身邊嗎？就當是一位父親的請求。”這位往常高高在上的董事長竟對我流露出懇求的表情。

我直視著他的雙眼，笑了“您放心，只要曹雨希需要，我一定一直陪在他身邊。陪著他笑，陪著他哭。可是……”

他的一臉笑意轉變為疑惑，我說“在這之前，我需要先調查那段的空白的記憶，希望您能理解。”

他考慮了一會，面露難色，我又說“不用擔心，我想，我就快找到他們了。”

“已經有頭緒了？”他問。

“沒有，只是有這種預感而已。”

☆、Chapter14小雪

1

關店回家，走到家門口剛拿起鑰匙，便聽到屋裡噼裡啪啦碗盤破裂的聲音，匆忙開啟門“啪”一聲，一個盤子摔碎在我腳邊。我跑到屋內，只見可心正發了瘋似的從碗櫃裡拿出碗盤狠狠摔在地上，不斷地咆哮著，臉上閃著淚光。

我上前攔住她“你夠了，可心！”

她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其實最近這一大段時間，她一直是這個樣子。僅一個月，我們已經進出超市的餐具區不下五次，家裡的各個角落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未被*乾淨的碎陶瓷和碎玻璃渣，我也幾次因此而劃傷了腳趾，不過沒有大礙。

她始終是想不開的，自從自己不完整了之後，其實我們幾人中，也只有她認為自己是不完整的“你隔三差五這個樣子我們都很累，我雖然沒有資格說感同身受，但我也不是不痛不癢，可卻只能這樣無力地去安慰你。”

“張成對我說了那些話後，我再也沒辦法裝作很開心了。明知道自己生不了小孩，明知道沒辦法和正常人一樣談戀愛談到結婚談到白頭偕老，我卻還是在你們面前一直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是嗎？”她睜著那雙大眼睛，充斥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