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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夜視力確實很好,但遊戲似乎削弱了他的資料——夜視力確實還存在,不過已經無法像在白天那樣毫無阻礙的視物了。
及川月見學著五條悟的模樣,擰著自己滴水的校服外套:「在畫像的左邊,靠近原本窗戶的地方。老師你要去拿嗎?」
「有武器總比沒武器勝算大點。」
五條悟說著,稍微在黑暗中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畫像的位置走去。
及川月見緊跟在他身後,踩著四面散落的椅子當踏腳石,連蹦帶跳的前進。五條悟狀似無意的問:「你剛才背對著狐狸,是怎麼準確把手電筒砸到他臉上的?」
及川月見剛跳到一個橫倒的椅子上,晃了晃,迅速站穩:「因為感覺到了……就像是打排球一樣吧?有東西砸過來的時候,莫名的就能感覺到對方位置的感覺。」
五條悟想起她排球確實打得不錯:「你對打排球還挺有心得的。」
「嘿嘿」
說到排球,及川月見語氣顯得比平時更活潑一些:「因為我哥哥是校隊的二傳手嘛,我經常跟著他一起去排球館打球的。」
「我哥哥打排球特別厲害,他是我心目中最厲害的二傳手!」
五條悟已經走到了畫像旁邊,他抬手取下那把太刀——太刀入手頗沉,刀鞘上沒有花紋,是純粹的黑色。
他取下太刀的一瞬間,掛著太刀的牆壁裡發出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五條悟下意識感到不妙,轉身抓住及川月見手腕。
及川月見也聽見了那聲音,她錯愕的睜大眼:「五條老師,牆壁……」
話未完,面前牆壁猛然向兩邊分開——及川月見沒說完的話被淹沒在突如其來的大水裡,這次不需要看個子了,因為裡面湧出來的帶著鐵鏽味兒的奇怪液體足夠多,即使是五條悟也會被淹過頭頂。
他嗆了口水,手還緊緊抓著及川月見手腕,將她拽過來。粘稠的液體不如水底阻力小,不管在其中做什麼都會有種詭異的澀滯感。
五條悟抱著及川月見,向上遊,浮出了水面。不等他喘口氣,腳腕劇痛,又被不明生物咬住拖回水裡——
更多奇怪的液體湧進口鼻,喉嚨和鼻腔裡都轉著那股鐵鏽氣的腥甜。五條悟的眼睛因為進了水,故而水下視力也受到影響,視網膜上落著大片渾濁無法辨認的奇怪光影。
腳腕上的劇痛已經攀爬上小腿,他幾乎可以根據痛覺在腦子裡描畫出怪物的牙齒和爪子:是有點像長著狐狸爪子的鯊魚一樣的小型物體……好怪,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混種?
耳邊除了混濁水流咕嚕嚕的聲音之外,還有系統提示他過意志和力量的聲音;但是五條悟沒有怎麼在意,他甚至並不在意這點痛覺。
他弓起腰,用大拇指推開了太刀的刀鞘:謝天謝地,這是把真的太刀,而不是什麼玩具塑膠刀。
不需要眼睛,也不需要耳朵。
五條悟憑藉腿上撕咬的痛感精準定位了怪物,單手握著太刀捅進去!
隨著太刀抽出,渾濁水液中噴湧開極其艷麗的紅色,好像夜幕籠罩中野蠻生長擴散的紅色罌粟。
小腿上劇烈的撕咬感消失了,五條悟抱著及川月見浮出水面,終於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他皺著眉扯了扯及川月見衣角:「月見——死了嗎?」
及川月見用手背抹了抹臉,蜜糖色的眸子變得水濛濛的:「……沒死,不過差點就淹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揉自己的眼睫,密密的眼睫一簇一簇黏在眼瞼上,可憐兮兮的:「我討厭水。」
這句話甚至帶著一點鼻音,莫名的委屈。
五條悟鬆了口氣。他現在腳都碰不著地,抬頭便是天花板:這說明暗室裡突如其來的大水已經足夠淹沒整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