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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枝將藥膏捧過來以後,顧瑾棠就叫顧予桁趕緊上藥,她還連帶著倒吸口氣,往二哥手腕上吹氣。
顧予桁只覺得心頭酥酥麻麻的,恨不得立即讓顧予寒和顧予白那兩個小子來看看!
誰才是棠姐兒最關心的哥哥。
顧瑾棠扭頭,將那藥罐子交到雲枝手上,才說:「雲枝,你也去交給姬刑吧。」她眸光一冷,復又補充:「也去轉告本宮的話。宮中禁止鬥毆。若是還這樣下去,就立刻送出宮去!」
雲枝趕緊笑著應是。
見到妹妹威風至此,顧予桁趕緊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下,他是一點不擔心姬刑這小子搶走他在妹妹心裡的位置了。
顧予桁又在坤寧宮喝了會茶,還囑咐了妹妹幾句,直到皇帝幾次叫人來,將顧予桁「請」走。才頗為黑臉的離開。
轉眼間,便是除夕。除夕當夜,顧瑾棠一早起身,梳洗、打扮,先去給太后請安。又需要在坤寧宮見過諸位有封號的命婦,包括郡主、縣主等。
她先去給太后請安。還特意打賞了後宮諸人。上至內務府的總管,總之一一都沒有漏過。
太后拉著她的手笑:「如今哀家老了,總歸是不如你們年輕人能動。現在皇帝把整個後宮都交給你打理,整個後宮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你又收了人心。哀家真是一百個放心。」
顧瑾棠裹了一張襖子在身上,卻捏著太后的手說:「臣妾明明不及太后十分之一,也不過是太后時常提點臣妾罷了。」
說完顧瑾棠就讓雲枝把她親手做的銀耳羹湯端上來,給太后。
「原本還以為皇帝會欺負你,哀家要來給你撐腰。誰料皇帝就這麼大大咧咧不管事了,」太后失笑,喝了一口茶,揉揉腦袋嘆息。
顧瑾棠忍不住噗嗤一聲,抱著太后的胳膊道:「陛下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陛下不是孩子了。您呀,就對陛下放心吧。」
太后卻搖搖頭,道:「皇帝自己也跟個小孩子似的。你還說不是了。其實哀家聽聞,皇帝還時常不准你哥哥們來找你,果真是孩子心性,連這點小醋都吃。」
顧瑾棠就忍不住臉色變了下。
是的,其實她也很頭疼,這麼幾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有的時候思維方式也不是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太后慈愛的摸了摸小皇后的面龐,笑道:「哀家也不過是說句玩笑話。今日是除夕,這個時辰,約摸那些命婦、貴女,也該進宮來拜見你了。」
「如今這個時節,外頭都冷的刺骨。你也好生將養著,別亂跑。你的身子骨,哀家最知道了。」
顧瑾棠就含笑說,「知道啦。母后。」
「那臣女改日再來拜見母后。」顧瑾棠盈盈一拜。
給太后留下新年禮物,是一幅顧瑾棠自己做出的刺繡。前一世顧瑾棠還是容妃的時候,就已經對這些刺繡爛熟於心了。
繡的是一朵盛放的菊。春日燦爛,百花盛放。
太后果然笑的合不攏嘴。說要掛在慈寧宮最顯眼處的正廳裡頭。
而在坤寧宮中,一眾命婦早已在這裡候著。按照宮中規矩,她們這些有封號的,都要跪拜皇后娘娘。
冬日裡有些冷,婦人們沒事做,就坐在繡燉上坐著喝茶。席間也紛紛議論起來。當今前朝後宮的形勢惹人耳目,人們都紛紛揣測,新帝為何突然立了死對頭顧家的女兒為後。
就連顧家的老夫人,周夫人,還有葉氏,都要來拜見皇后。
尤其是老夫人和葉氏,看見她們的棠姐兒,一身華服高坐在明臺上。而她們身為至親,卻只能遠遠,在底下拜見。簡直是百感交集,心情複雜。
——雖然光耀顧家門楣,棠姐兒是做到了。但小皇后,和他們還是生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