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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否則當初，也不會為她心動了。

雖說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但當初她那樣的決定，做出那樣的犧牲，總覺得，她不該是淪落到這般下場的。

“二哥都已經猜到了，又何必來問我呢？”即便當初母后進宮之時，他也不過才二三歲，但卻是個記事的，過往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說起來，小時候，他幾經生死，父皇不管他，母妃也不管他，多虧了二哥，才多次保住了他的命。那時候的二哥已經十幾歲，對他而言，父皇，是沒有什麼印象的。倒是二哥，如兄如父，沒有二哥，也就沒有他了。

那時候，二哥還抱著他，苦笑著問，她怎麼能夠那樣糟蹋自己，父皇做她父親都大了許多，她怎麼就那麼糊塗到那個地步！向她求親的王公貴族那麼多，即便她不想嫁他，也不至於這般毀了自己啊！

母后被父皇冊封為妃那天，二哥喝了個爛醉。自那以後遇到，也是媚兒媚兒的叫，從未叫過她一聲母妃。

幸而，後來二哥終是遇上了能夠讓他為其痴狂的女子，那真是個非常非常特別的女子，亦是個讓不少優秀男子為之傾倒的女子。二哥還曾經對著他感慨，幸好我們的小九年紀還小，否則他還真要擔心，這個娘子會不會又被搶走了。

她不喜歡皇宮，二哥便任由著皇叔用計將其廢黜，甘心去封地當個閒散王爺，對那個女子，他是真的用了生命去愛的。

上天，也總算沒有虧待了他們。所以，在二哥臨走之前，要他接手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他才會答應。不為了那樣可能會救他一命的寶物，只為了二哥待他的情意。

“如此也好，她也該是這樣的女子。”墨祁點頭，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當初豔冠天下的玉媚兒。

“見到嫂子，代我問好。”墨琰看了墨祁一眼，繼續道：“至於給小侄子的禮物，我會讓人送過去。若我能活著，也定會親自去看他。”

“小九，你要活著，聽到了嗎？”墨祁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墨琰的肩膀，可拍上去的時候，竟是覺得指尖都有些顫抖了。

小九，小九。

第一次見他，他才半歲，當時的他，瘦瘦小小，如同剛出生一般，嚇的他連碰都不敢碰。

那個時候，他突然發病，可是卻沒有人去管他，若不是當時看守他的那個嬤嬤於心不忍，出去求醫時剛好遇上了他，或許，當時的小九已經早早的夭折了。

他也是那時候知道，這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九弟，因著先天不足，父皇不喜，她的母妃也不管他，他從出生開始，就幾乎是在聽天由命。他沒由來的覺得心疼，派了太醫專門去守著他，各種能夠蒐羅來的好藥都給他送過去，這才勉強護住了他一命。而小九，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進退，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在幾個兄弟之中，絲毫不顯眼。

唯有他知道，他太聰明瞭，聰明到連他都忍不住嫉妒，也忍不住心疼。因為太醫說，他是斷然活不過成年的。

為了讓他活著，他不知道尋遍了天下多少名醫，卻始終未能有進展。倒是小九無意遇見的那師父，說有一線生機。為此，他不惜違反祖制，去了皇陵，做了那大不敬之事，方才為他取出那樣寶物。

這麼多年，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也幾乎是他親手將他帶大的。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加希望他能好好的了。他亦是他最為信任的人，所以才會將一切都交給他。

他也是真心的希望他能夠接下這江山的，可惜現在，看他這樣，他卻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了。

“二哥為小九做的，小九一直都記得。二哥不必擔心，我定會，努力活下去。”不管他曾經失去了什麼，但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二哥跟師父是真心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