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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恨他,只恨自己跳不出這個漩渦。
親愛的如花,為什麼那麼確信一凡會下毒害你!
請不要簡單地用自己的想法和做法衡量別人。
哎——無數次成功,讓我們的如花建立了強大的自信,
然而成熟的政治家,必須謹慎駕馭自信,否則就會剛愎自用。
如花,悠著點兒!
吐出一口水,扶住池壁玲瓏的石頭,如花正要翻身上來,突然樹蔭下瞥到一道紫衣的華貴身影,幾乎驚叫出聲——“色狼啊~”
那人轉過身,居然還在磕著瓜子,
“驚破水光,翩若游龍,如花遊好了——”
“你,你——”無語凝噎。
“嗆住了——我還抱過光著屁股的如花呢——”無沙扔掉瓜子殼,笑眯眯地說,“我去水榭等你,給你帶了好吃的!”
如花一臉黑線:我又不是韓劇女主,幹嘛說這句經典臺詞?
“無沙,封地上的王爺不能擅入京城,你不要命了!”如花忍不住說道。
“無妨無妨,我是翻牆進來的!”他頭也不回地向荷池中央的亭榭走去。
如花趕忙低頭看看有沒有洩露春光,半舒了一口氣。
好像這位皇兄大人也是姐妹,
算了,饒了你吧!
熙王來訪
決心今日歸鄉,
故昨夜喜而不寐,
惟對當時,
未有善後之法,
願上帝
保佑我繼任者成功。
——《蔣介石日記》1931年 12月25日
冰鎮的西瓜汁泛著清爽的香味。
如花紮了個最簡單的髮髻,大部分溼發柔順地披下,十分閒適。
她特意沒穿平日喜歡的紫衣,免得撞了衫還被人誤以為“情侶衫”。
就這樣一身白衣,端端而坐。
無沙卻將一身紫衣穿得極盡富貴,紫衣上的暗柳紋飾,光影若若。
“喂,說罷,找我什麼事兒!”如花不自然地說。他是偷偷溜回來的,當然不能喊“殿下”,但是直呼其名也不夠禮貌,那就“喂”吧!
如花,這樣比較禮貌嗎?
無沙低著頭,抬起目光望了望如花,復又放低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身散發的冷氣,比得上十二匹空調。
這位皇兄難得一靜,倒教如花很不習慣,無端想起了他率軍橫馬攔在煤山的颯颯英姿。
突然心中一顫,不好的預感遊遍全身經脈,戰爭要開始了嗎?
她渾身一震,面色也沉了下來:“為什麼要來告訴我!”
無沙倒了一杯西瓜汁,不經意地說:“形勢所逼”
如花咬著牙,再次問道:“為什麼要來告訴我!”
他今天來做什麼?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挾持還是殺人?
挾持女王作為起兵的藉口,還是乾脆直接處理掉態度曖昧不明的第三方。
前者不可能,他可是偷偷摸摸回來的!就算能夠偷偷摸回去,卻不能帶著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包袱跑路。難道是後者!毛骨悚然!剛剛清了場,連暗衛都不敢偷看!一凡也不在身邊,最近正在冷戰!沒有男人的保護,只要一個拳頭就能把自己打翻在地。
能借天下神通,卻沒有最簡單的自保之力。
如花的心吊了起來。
“如花,”無沙終於開口了,
“當年為什麼突然離開皇位!你的國家!你的理想!都到哪裡去了!”
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嚴厲,如同在叱責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如花一噎:為什麼要離開?她有無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