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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後,早膳剛好呈上來。
木青淺被下人擺弄的有點暈頭轉向,早膳吃到一半才把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記起來。想到她吸取陵越真氣一事,頓時從凳子上彈跳起來,慌慌張張地往外跑,結果剛跑出院子就跟迎面走來的陵越撞個正著。
“胡鬧至極!一醒來便不安生,不好好在房裡休息,跑什麼?”陵越不悅的低喝,手趕忙攬住她的腰穩住她。他本在屠蘇房內看他好些了沒,聽到方如沁派來的人說她醒了,便急忙趕過來,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她不好好休息,反而又亂跑。
“陵越……你沒事嗎……”木青淺仰著頭呆呆的看著陵越。
“你要何時才能記住不可直呼師兄的名字?那些經書都白抄了。”陵越無奈的嘆息一聲,低頭垂眸,看清她的模樣裝束後,心上一顫,忙放開她退後好幾步別開眼。
方如沁給木青淺穿的衣服是她自己的,而她的衣服不似天墉弟子服般整潔大方,衣服的款式繁瑣,花樣華麗,顏色也是鮮豔無比。那是一套水藍色繡花曳地裙,內穿的高胸長裙是白色和淡藍色兩種顏色,上方皆為白色,只裙襬是淡藍色;貼身的內衫便是純白色的,外面的廣袖衫則是稍微深一點的藍色,衣襬和袖擺邊繡著金絲鑲邊的小碎花。
在天墉時,人人都得把頭髮束起來戴發冠,那時,由於木青淺的頭髮要比旁人長許多,她便總是把頭髮綁成兩條長長的麻花辮。方才,下人給她弄了個簡單的髮髻,取幾枚玉製頭飾給她戴著,剩下的頭髮隨意垂在身後。下人還給她上了淡妝,選了粉嫩嫩的款式,使她臉頰粉撲撲的,一對薄唇也是粉潤可人。
她有一雙桃花眼,眼長,眼尾略彎,四周略帶紅暈,眼形似若桃花,總是給人水汪汪的感覺;睫毛則又長又翹,撲扇撲扇輕眨時,似是飛蛾在振翅,欲飛不飛,令人心動不已,很想湊過去親吻。
木青淺本就生得貌美嬌媚,打扮一番後,不敢說傾國傾城,豔壓一方是有的。
往日裡,陵越就已經不大敢在她身上多留目光,總覺得看久了心會亂。如今,她這個好看的樣子,不過是幾眼罷了,他便面紅耳赤心跳如雷,很想飛劍一走了之,不要再有那些奇怪的感覺。
木青淺不知他心中所想,見他神色不太正常,擔心是不是自己吸取他真氣導致他受傷了,便憂心地靠了過去:“陵越,你沒事吧?是不是我……”
“大師兄沒事。”他再次往後退,躲開了她欲撫他額頭的手,“你不用自責,那晚之事並不能怪你,等你和屠蘇好一些,我們便立刻動身迴天墉,回去也可查清楚原由。”
提到屠蘇,木青淺忙道:“屠蘇怎麼樣了?”
“無妨,只是有些疲憊。”他淡淡答道,“你復生一事我已詳細告知了他,他正在別的房間休息。你靈力消耗嚴重,現在先回房休息調養,待你好些了,我會帶他過來見你。”
“好,我聽大師兄的。”
木青淺點點頭,心裡想著有風晴雪這個官配在屠蘇身邊,她還是不要過去了,以免打擾兩人的感情培養。
*
一日後,清醒過來的百里屠蘇一秒都不願等,背起焚寂劍就往木青淺所在的院子跑。
他跑到時,木青淺剛練完功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休息,對他的到來並無察覺。
百里屠蘇放輕步子走過去,單膝跪地在她身旁凝視著她,抬手懸在半空中,遲疑了半天都不敢去碰她,真的很怕她又會變成塵埃消失。
她睡得安詳,光潔的額頭上帶著點薄汗,烏黑如墨的長髮在身後散了一片,有幾縷從她耳際調皮的溜出來,落在那如凝脂般雪白中透著粉紅的臉頰上。
停在半空中的手終於有所動作,他小心翼翼地挪過去,手指勾起那幾縷不聽話的青絲,微微顫抖著掖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