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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想要伸手，我卻看見他的雙臂只能微微的抬起一點，就再垂下去。

根本不需要想，我整個人都像要擠出鐵籠，最大限度地伸出雙臂將我遍體鱗傷的夜，緊緊地，再緊緊地，更加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的肩很寬，結實的臂膀卻軟軟地沒了力量。他的胸膛很厚，本來誘人的肌肉卻血淋淋的被撕掉了塊肉。這是我的夜，這是掌控一切的魔，他不該這樣狼狽，不該受這樣的苦楚！因為我，是為了我才會落到這種地步。我要報答他？

不！我不會再說是為了報恩！

我仰頭望著天，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喊：“我白月夜發誓——生生世世，世世生生。。。。。。只愛這一人，只追隨這一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字還沒說出口，夜的手無法捂住我的嘴，只能一頭撞在我臉上，猝不及防地吻上來。那個死字被吞進了他的口中。。。。。。就讓我愛死了他，就讓我這樣，愛到死。

夜的吻從來不曾這樣霸道，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地震，而我只能順從著他的意志，做一個小小的笨笨的女人。

“等會不要管我！相信我！”夜的吻停下來，我迷茫地聽見他用低啞的嗓音說。

我還未及再問，夜就用頭撞向鐵籠，白月驚嚇間向這邊跑來，卻依然沒能阻止夜再次全力撞向囚禁著我的大鐵籠。

一陣眩暈，我向後倒去，崖底吹上來的寒風將我雪白的裙襬吹得鼓起來。

正文　憶章八：血石棲無涯

我看到夜站在崖頂，離我越來越遠。而白月看到我掉下了懸崖，驚懼憤怒之下提起了手中的柺杖就要去插夜的眼。

夜————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被四周堅硬的崖壁蕩回來，咧咧的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裙襬像是迎風而展的白翅，急速下墜帶來刺骨的寒冷，但比這更冷的是我的心。我不敢想夜又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

一聲虎嘯讓我瀕臨絕望的心情回暖。

就見一隻斑斕猛虎，三丈有高，背上馱著一隻白臉的秀氣少年。少年金髮紅眼，一身白衣，在這漆黑陰暗的崖底竟讓我錯覺看到了滿眼的馥郁桃花。

猛虎一口咬裂鐵籠，白衣少年卻已先它一步將我攬上了虎背。

“小兔弟？”我有點不確定。

“咳——怎麼說話呢！歐陽兔爺是也。。。。。。白衣少年，一雙醉人的桃花眼，笑嘻嘻的挑眉說。

揚手連拍了幾下少年的頭，這金髮的手感不比當年的兔毛差，我很是中意。看到小兔弟和蠢虎沒事，心中欣慰之餘又擔憂起夜那邊的情況，急不可耐地就要拉著倆個徒兒去救人：“快駝我到崖頂，你師傅還在那裡！”

“就是師傅，安排我們來接你的。坐好，我要加速了！”蠢虎說完，身速快了一倍不止。

“怎麼回事！再不去救你師傅，他會被那瘋子折磨死的！”見蠢虎根本不理我的話，一著急我就揪起虎耳大喊。

“師傅——你先冷靜冷靜！魔君大大，蛇女和仁白藥會救的，我倆的任務是將你帶離此地，越遠越好！”小兔弟人模人樣的說。

蛇女和仁白藥？竟然是他們。。。。。。我突然明白了為何夜剛甦醒後的那段日子要去很多地方清什麼夙業，原來早就想好了後手。

可我還是擔心夜的安危，他的傷太重了。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由那前凸後翹的蛇女去救夜，我心裡各種不舒坦。

周圍景色飛掠，我心裡雖記得夜推我落崖前，叫我相信他的話。但是。。。。。。我不放心的是蛇女，好麼！好吧，我知道，我關注錯了重點。但我必須回去！

轉身趴在虎背上，見虎尾巴狠命一拽，蠢虎慘叫一聲，小兔弟還在捂嘴大笑，就見我飛起一腳將小兔弟踹下虎背。對不住了，反正你現在是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