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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看出來了,她這個大姐再怎麼護著她,但在她爹面前,她還是不敢越了去,心裡終究是敬著他的。
田綠荷對著田老爹冷哼了一聲,似乎這樣便能讓她解些氣,隨後扶著紅杏繼續朝前走去。
田老爹見綠荷一點都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裡,竟敢對著他跺腳,直氣得吹鬍子瞪眼。
傍晚時分,三人回到了田家村。
紅杏看著那破敗的家,皺了皺眉,雖說不是茅草屋,但跟茅草屋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去,籬笆院子裡長滿了青草,一顆杏樹長在了院子一角,大門簡單的用幾片木板合成,風一吹,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三人剛剛走到門口,一盆冷水突然從門內潑了出來,直直澆了紅杏一身,從頭臨到腳。
紅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雖說是夏天,但她身上到處都是傷,被冷水這麼一淋,傷口像是瞬間被撕裂開來一般,疼得她皺緊了眉心。
第六章 暗含諷刺
頓時,門裡邊傳來一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真是喪門星,嫁都嫁不出去,還沒洞房就被掃地出門了,還有臉回孃家,就是家裡那頭豬過年還能賣個好價錢呢,居然連一頭豬都不如。”
紅杏聽到這暗含諷刺的罵聲,不由勾了下唇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爹明媒正娶的第二任妻子,何氏。
田綠荷聽了這話,再看了看被被冷水淋溼的紅杏,氣得她肺都要炸開來,砰——
的一聲,一腳踹開了那搖搖欲墜的門,衝了進去,抬手指著何氏說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有你這樣當人後孃的嗎,你就見不得四妹好是不是,四妹若是不好,對你有什麼好處?”
紅杏跟在田老爹身後,緩緩走進了院子,就見著何氏手裡端著木盆,冷著臉盯著田綠荷,而田綠荷正雙手叉著腰,抬起下巴,惡狠狠的瞪著何氏。
何氏見著田老爹進來,氣憤的對著田老爹說道,“姓田的,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有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你還管是不管?”
說完,眸色一轉,就瞧見了跟在田老爹身後的紅杏,更是氣得把手中的木盆用力的丟在了地上,轉身就走進了灶間。
田老爹怒瞪了一眼田綠荷,大聲說道,“滾回你夫家去,孃家的事情你少參合。”
田綠荷卻是不甘示弱的朝著灶間大聲說道,“爹,您就什麼都聽她的吧,今日這事,若不是您聽了她的話,不准我們姐妹幾個去送四妹,四妹今日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我看她就沒想我們姐妹幾個好,巴不得我們姐妹幾個都窮困潦倒她才高興。”
只聽灶間哐噹一聲巨響,就見著何氏衝出了灶房,手中拿著根扒火棍朝著田綠荷直奔而來,“田綠荷,你就會在你爹面前講我壞話,老孃什麼時候不盼你們好了,你們吃我的,喝我的,嫁妝還是老孃我出的呢,你這良心被狗吃了是不,看老孃今日不打死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說完,抬起扒火棍就狠狠的朝著田綠荷抽來。
田綠荷卻是不怕死的迎上了何氏,還擼起袖子說道,“你打我試試看。”
紅杏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這何氏的厲害她大姐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爹也不會幫她們,還經常偏向何氏,大姐何苦惹她。
想到此,急忙上前兩步,說道,“二孃,大姐或許說錯話了,但二孃也不能說我們這麼些年吃喝都是二孃您給的呀。”
正要下手打下去的何氏猛然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盯著紅杏,這是那個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每天怯生生躲著她的田紅杏,她居然敢教訓她?
這太陽是不是要打西邊出了,還是她老眼昏花?雙耳失聰出現幻聽了?
一雙算計的眸子來回的在紅杏身上打量著,譏諷一笑,“紅杏,剛才是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