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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
錢家幾次上門,都沒能見到段氏的面兒。
故此,錢太太只有親自來。雖然她內心深處對於段氏出了這樣的醜事十分惱火,不願再見這個失貞的兒媳。不過,如今淮揚都在關注此案,若是她這個做婆婆的不管不問,未管於名聲有礙。
如今,她親自來了,卻又碰了徐盈玉這個釘子,頓時心有不悅。
錢太太笑問,“不知夫人如何稱呼?”她可從未聽說過林總督娶妻納妾,錢太太的言下之意很簡單:你有資格擋我嗎?
徐盈玉對於錢太太的話中意根本恍若未聞,淡淡道,“本官乃太后身邊的五品女官,錢太太並非誥命出身,按規矩,該對本官行禮問安。”
錢太太忽然明白麵前這位麗人的身份,徐相家的千金。
錢太太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錢家與徐家向來交情極好。而且,公公與徐相的關係,一向親近融洽。可是,自己一句話,卻得罪了徐相的女兒。
徐盈玉淡淡冷冷,錢太太已是換了顏色,笑道,“原來是徐姑娘,難怪你不認得我,這都多少年了,我記得還是庭安與段氏大婚時,我去帝都為他們主持婚事時,見過你一面呢。”想到早逝的兒子,錢太太眼淚落下。
“錢太太這是何意——”
“我只是想到你師兄,有些傷感罷了。”錢太太自報家門,“你一個姑娘家,或許不知道呢,你父親徐相與我家太爺是師徒更勝於父子,咱們是再親近不過了。”
徐盈玉一徑將傻,並露出一個懷疑神色。
錢太太也沒好再立逼著要見兒媳婦,反是將帶來的東西交給徐盈玉,拉著徐盈玉的手一徑叮嚀,“好孩子,我那苦命的兒媳婦就託你多照顧了。這些參葺補品,只管用,過兩日,我再送好的來。只要能救下我那苦命的兒媳婦,就是拿我命立時換了她的來,我也是願意的。”
若非蘭蕙所說之事,徐盈玉得錢太太視為天下婆母大人的典範。
如今,只是徒增厭惡罷了。
與此同時,段汝玉父子段太太以及永定侯夫人蕭氏也到了揚州。
兩家人幾乎是同時動身,而且是同一路線,不過卻是苦主家屬與被告家屬的區別,堪稱死對頭,沒有在路上打上一架,已是雙方的涵養了。
段家人自然是心疼女孩兒。
蕭夫人也是滿腹鬱火,她是絕不能相信兒子去跟個世族寡婦兒怎麼著的。
蕭夫人已過四旬,仍潑辣的很,為了不與段家人同路,她快馬加鞭,將段家人遠遠的甩在馬屁股後面。段家人心裡憋著一口氣,不肯落於可惡的永定侯夫人之後,一路死追活趕,兩家終於一前一後的到了揚州城。
蕭夫人也不去見丈夫,直奔總督府衙門。
去看兒子。
畢竟現在何歡未曾定罪,林永裳也不大相信何歡真幹了這事兒,再加上何歡如今身上有功名有爵位,只將他安排在一處空院,安排了嚴密的佈防。衣食上也不曾委屈到何歡。
蕭夫人看兒子面色尚可,略點一點頭,道了聲,“多謝林大人了。”
“何公子未曾定罪,尚不屬於犯人,只是如今他事涉此案,只得暫做此安排。”林永裳挺識趣,“想來夫人與令公子有話要說,本官先出去了。”
蕭夫人送林永裳出門,轉身再與兒子說話。
何歡內心惴惴,他對他娘比對他爹更怕上三分,喚了聲“母親”,就跪下了,先請罪,如果捱揍還能挨的輕些。
蕭夫人一路來的匆忙,衣衫未換,風塵滿面,坐在一畔閒置的圈椅中,左手大拇指一直摩挲著馬鞭光潤的柄手兒。
見兒子跪在地上,蕭夫人一皺眉,喝問,“你真與那寡婦通姦了?”
“沒有,兒子真沒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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