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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聽了奴才回稟,方知吳婉在帝都出了這等大事,他連夜上帝都,自然是私心作祟。吳縝對吳婉的態度兒大為皺眉,質問道,“既然有這等事,如今南豐伯家肯娶,為何不嫁過去?”
吳婉道,“叔叔,你不必白費力氣。我已見過萬歲爺,叔叔瞧見外頭的兵了嗎?那就是萬歲爺專門命帝都府尹派來給我看門戶兒的。”
因有御前的面子,吳縝真不敢迫吳婉太過,只跺腳道,“你好生糊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未婚失貞的在族中要如何處置?”他雖然有些私心,不過真沒到要吳婉去死的份兒上。
吳婉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她不急不徐的端起桌上的一盞蓮子羹,喝了兩調羹,餘光掃過吳縝又是怒又是急的嘴臉,柔聲道,“叔叔永遠是這樣,當日,父親就私下與我說,叔叔優柔寡斷,難成大器。看來,父親的眼光當真是準的很。”
“叔叔,知道陛下對我說什麼嗎?”吳婉的唇角抿出一個堅毅的弧度,冷聲道,“陛下親口對我說,我雖然無父無母,不過,父親的家業依舊是我的!”盯著吳縝錯愕失態的臉,吳婉心下生出一陣陣的快意,“既然當日那樣絕情,叔叔還要演什麼叔侄情深!南面的莊子鋪子,所有產業,我俱有帳目可查!叔叔只消將帳填平,否則別怪我將官司打到御前!我倒要看看,叔叔是怕不怕落得一個欺凌孤女家產的聲名!”
“族人!”吳婉的笑如同粹火的刀鋒,殺氣騰騰,“有本事叫他們來帝都,我看看哪個敢要我的命!”
吳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落荒而逃。
不論南豐伯府使出何等手段,派出何等口若懸河天花亂墜的公關人員,吳婉擺明了就要公事公辦,她不要名聲不要嫁人,亦不能叫陸老八好過。
南豐伯夫人又是怒又是嘆,在大公主跟前兒抱怨,“公主評評理,這叫什麼女子。若非老八實在是……我焉能給他娶個克父克母的商家女。”
大公主道,“叫我說,也是八弟胡來。這女子我聽說先前就說過親,這親尚未說成就男方就暴斃了,人都說這女子不僅克父克母,還剋夫的很。老八敢去沾她的身,如今焉有好兒?”這不就被克了麼。
未等婆婆開口,大公主先堵了嘴,“且這事兒經了御前,我聽駙馬說的,皇上微服去善仁堂。誰知這女子怎有這樣的神通,就找到了皇上,得以面見天顏,御陳此事。皇上親自傳了口諭讓帝都府出人護著,誰還敢上前去說個什麼?”
“若是人家肯嫁,不管她克不克的,只要那女子軟了,我去御前求個臉面,成全了有情人。這個臉面好求,有什麼話也好開口。”大公主喝口茶水潤潤喉,為難道,“如今人家啥都不要,就一門心思的打官司,這可怎麼去御前討情。就是皇上,也得講個理呢。這樣偏著咱們家,不說別人,就是永寧侯就得有話說。當初永寧侯外家表兄的案子是如何判的,這帝都誰人不清楚,皇上還只永寧侯一個親孃舅呢。”
先前若是明湛沒發話兒,大公主還敢去討情面。如今明湛明刀明槍的擺明車馬的陣式,大公主又不是傻瓜,焉敢上前往槍口上撞?
南豐伯夫人被大公主說的啞口無言,訕訕的回了南豐伯府。
大公主暗暗嘆氣,她雖是此代公主中最年長之人,而且最得父皇喜歡,可惜如今是堂弟繼位。她與明湛算起來亦只是堂姐弟而已,不然,行事真不必如此前怕狼後怕虎的百般思量。
如此,大公主越發思念起父親的好處來。
南豐伯夫人在兒媳處碰了壁,眼瞅著就要再次開審,急的直接去吳家求情。
且,南豐伯夫人是個極品人物,直接在吳家大門口就跪下來,嘶喊道,“吳姑娘,我沒養個好兒子!吳姑娘,你就看在腹中骨肉的份兒上,嫁給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吧!吳姑娘,我老太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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