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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在一起總是會讓人感到輕鬆暢快,而且其人博聞廣識,好似無所不知一般,不論話題談到何處,都能娓娓以對,別抒幾見。幾番言語下來,竟也讓我頗有莫逆之感。
而其更是灑脫隨性之人,不過寥寥幾句對談後,便改口直以名相稱了。一日的行程下來,兩人間倒完全沒有了前兩次相見那般的疏禮客套。
。
小縣不大,在唯一一間客棧訂了房間後,我選了對街一家看起來尚算入眼的酒樓打算慰藉一番自己那啃了一整天干糧的肚子。
酒樓生意果然很好,早已過了飯時,大堂裡卻依是坐了大半的客人。
沒有上二樓的包廂,我挑了一張靠角的桌子坐了下來。有時候這樣聽著周圍紛亂嘈雜的談論聲,也能得知許多有用的訊息。
王景宣也未有異議,隨我一同坐在了大堂裡。
小桃和莊實見我與王景宣對面坐了,都喏喏的不肯同席。我只好讓他們在一旁另坐了一桌。只有王景宣的那位冷麵隨從依然是面無表情地侍立在他身後,不動也不語的。
我不禁有些頭痛,有這麼一個冷麵神杵在了面前,怕是有什麼好東西也吃不下了!
……難道他就不用吃飯的嗎?
我無奈地抬頭望了望那人,見其是真的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只好轉
15、終是同行 。。。
而望向王景宣,示意他來發話。
王景宣會意地笑了笑,也未回頭,只揮手指了指小桃二人坐的那桌,“冷玄,這一路你便與他們同坐吧。”
冷玄嗎?還真是人如其名!
側頭看了一眼在冷玄坐下後動作明顯有些僵硬的小桃和莊實,我不禁在心裡無限同情二人——恐怕這一路他們都要食不知味了!
這間酒樓的菜色確是不錯,味道也好,一整天沒有正經用過飯了,我自是胃口大開。王景宣卻是沒怎麼動筷,只是自顧悠閒地飲著酒。真是不明白單是喝酒也能飽肚子嗎?而且,這酒我也是嚐了一盅,不是上次喝過的那種雜酒,但味道同樣很一般,為什麼看他飲酒的樣子便會讓人覺得壺中裝的理應是瓊漿玉液呢!我放下酒盅,微微撇了撇嘴。
“沐秋不善飲酒,不如上一壺清茶,倒是提神解乏。”王景宣揚手招過小二點了一壺我素日常喝的花茶。
正和我意,我不由笑了笑。其實於席間小酌幾杯倒也別有風味,只是,這酒的味道我實在無法恭維。
“聽景宣兄剛剛所言,應是於棋道上也有很深的造詣了。不如回客棧後,你我也對弈一局如何?”我接回此前的話題,出言相邀道。自從法光寺回來便再未與人弈過棋了,難得碰到此道高手,自是不能放過。
“求之不得。”王景宣爽快應了一聲,含笑道,“沐秋很喜歡弈棋嗎?”
“是啊,這棋……”說到棋盤上我不禁興致濃濃,可話剛出口了一半,卻被斜前一桌驀然傳來的一道喝罵聲斷了下來。
“孃的,這是什麼馬尿,居然也敢拿來給爺爺喝?”隨之又是震天響般“啪啪”幾聲拍桌子的聲音,“小二哪?還不給爺滾出來!”
我不由微微蹙眉,略掃了一眼那個方向,只見三個大漢圍桌而坐,其中一滿臉落腮鬍子的正拍著桌子對那急惶惶跑來的小二叫道:“還不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給爺端來!”
小二不敢拒絕,喏喏應了兩聲,苦著張臉跑回後面去了。看那表情,怕是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酒了。這種小地方,能有這樣的酒菜其實已是很不錯了。
想到剛剛聽見的那句叫罵,我卻又突覺一陣好笑,不禁收回視線轉目向對面所坐之人看去。
王景宣面上倒是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他是背對那一桌而坐,也未見他好奇回頭張望,依然一派悠然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