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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嚴勝,緣一兄長的全名。
緣一和嚴勝是雙胞胎,較早出生的嚴勝就成了兄長。
武士家的雙生子一般都會被視為不祥之兆,頭上生著胎記的緣一自然而然地被認為是那個不詳的孩子,為了避免雙子因繼承人的問題爭鬥而引發的家族問題以及災禍,父親一度想殺死緣一,知道這件事後的母親幾近暴怒,這才從父親手裡抱住緣一的生命。
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鬆了一口氣,由衷地感謝緣一的母親,她拯救的不僅是她的兒子的生命,還有身處囫圇的我。
如果那時候的緣一真的死去,那麼我也會繼續困在暗無天日的過去裡,在無限的孤獨裡徘徊。
和緣一相遇之後,生活又重新有了目標,哪怕是簡簡單單把這隻什麼都不懂的小貓養大也好。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他能給我什麼,也許活著總會有點意外驚喜,那曾經已經停滯的時間,久違地開始流動起來。
雖然別人看過去,緣一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出來,他這些天一直很高興。
我為什麼知道?
因為緣一高興的時候就想要吹笛子,而他吹笛子吹出來的效果……一言難盡,這麼多年來一點都沒變。
小時候的緣一小小個的一隻,總是寶貝似的揣著他兄長贈與他的笛子。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某天半夜,緣一在院子裡對著月光吹起了笛子,搞得我還以為是敵襲,抄起火堆裡的火鉗,氣勢洶洶一腳踹開門就要去跟對方平a,天知道踹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捏著笛子的坐在樹底下,小小一個的緣一。
小孩子離家會思念家人,這沒什麼,這很正常,保不齊哪天就熬不住回家了,但是那時緣一已經下定決心離開家人,遠離家鄉,和我生活了將近一年。
「我和歌在一起,生活得很高興,我想也兄長大人知道,我此刻的心情。」
小孩子當時笑得很開心,嘴角上揚,笑容宛若初升的朝陽。
於是我就這麼被緣一笑成了一個傻子,生不如死地坐在樹下聽他吹了大半夜的笛子,第二天扛著鋤頭生不如死地下地幹活。
時隔多年,我終於再次被緣一吹笛子的魔音禍害了耳朵。
講道理,你高興你去禍害你哥哥不就好了。
緣一久違地回了一次家。
繼國家是武士階級,繼國家最繁榮的時期可以追溯到室町時代初期的時候,之後的繼國家雖然日漸式微,但是直到今天,仍是擁有大片領土的領主。
我家的崽是官二代,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是被緣一拉著一起回家的時候,我還是有點不自在。
繼國家的府邸在群山之間,早晨起床眺望遠方起伏的山脈之時,朝陽初升,群山在天邊勾勒出的優美線條在日出間就像燃起了火焰一樣,於眼中熠熠生輝。
繼國嚴勝,十六歲繼承父親的家主之位,父母雙亡的情況下,背負起一整個家族的命運。
這個年紀……
我想起很久以前的斑,田島大哥在斑仍是個少年的時候,就與隔壁千手家千手柱間前一代族長千手佛間一起戰死,年僅十六歲的斑就背負起了一個家族,還是一個桀驁不馴的戰鬥家族。
到最後,這個家族甚至拋棄了他。
宇智波一族每年都會有族長主持的祭祀,斑出走之後,我再也沒有到南賀神社去參加過祭祀。
現在的宇智波,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呢?斑在天上肯定會對著現在的宇智波族長開嘲諷的吧。
「歌?」耳邊響起緣一的聲音。
我回過神來:「怎麼了?」
「歌在想什麼?」緣一問,「我叫了你好多次。」
「沒有。」我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