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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看起來每時每刻都保持淡定的孩子頭一次在我面前失態了。
主公深吸一口氣,重新整理了狀態,一雙眼睛目光炯炯地看著緣一,「抱歉,我失態了,緣一先生、歌小姐。」
「緣一先生說的,是真的嗎?」主公目光炯炯地看著緣一。
頭一次遭受到如此強烈目光的緣一也沒有不適,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大致就是這樣。」
「那真是……太好了。」主公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和服寬大的袖子,因為情緒激動,呼吸也來說急促起來。
「主公大人,請保持冷靜。」緣一說,「您的肺部很脆弱,容納不了過多的空氣。」
旁邊的侍女上去替他順氣,有一下沒一下拍著他的背部,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後,主公抬手屏退了侍女,侍女低頭行過禮之後退了出去,還體貼地拉上了門。
他的身體,比想像中的要脆弱。
很難想像出,歷代領導鬼殺隊與鬼戰鬥的人,擁有的都是這樣脆弱的身體。
身體的脆弱,就需要堅強的意志來彌補,這個人所擁有的意志,得多堅強?
「冒昧問一下,歌小姐是否也會呼吸法?」主公開口。
我搖搖頭,「不會。」
「但是歌小姐知道如何教會其他人使用呼吸法對嗎?」主公沒有失望,而是繼續說。
「你這麼說也可以。」
理解了一件事,並不代表需要學會它。
「那麼鬼殺隊的各位,就拜託緣一先生和歌小姐了。」十四歲的主公笑眯眯地對我們說。
「嗨。」
伸出蝶屋的幾個倒黴蛋不知道,就是因為無良頂頭上司這句話,他們捱了我大半年的魔鬼訓練。
從小和緣一一起長大的我無比熟悉緣一的呼吸法,雖然我本人不會,但是不代表我沒有辦法促成這種呼吸法的形成。
擇日不如撞日,主公幹脆當天就讓鎹鴉去通知在蝶屋做復健訓練的幾個倒黴蛋。
放飛鎹鴉前,我特地開口向主公多要了一個訓練名額,「能再增加一個人嗎?」
「歌小姐想要誰呢?」主公還是笑的溫和。
「蝶屋的管理者,蝴蝶小姐。」我毫不猶豫地說。
「沒問題。」主公說。
於是訓練結束的當天,包括身為女孩子的蝴蝶都是豎著走出蝶屋,橫著回來。
產屋敷後山的訓練地點上橫陳了一地半死不活的「屍體」,還是踢一腳都不會動一下的那種,現在如果有人來大本營搞偷襲,這一地的人妥妥的要完蛋。
害,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行。
我嘆氣。
累得半死的幾個人被扛回了蝶屋,緣一的力氣很大,左手扛著一隻貓頭鷹,右手咯吱窩裡還夾著一個人,扛麻袋似的把人扛回了蝶屋。
剩下的四個人我扛了兩個,其餘的兩個被蝶屋的後勤人員背了回去。
適應這種呼吸法,需要有足夠強大的身體,這種程度的訓練如果撐不過去,那就是一個大寫的不行。
晚上我突發奇想地去蝶屋拜訪蝴蝶。
小姑娘坐在蝶屋病房裡的病床上,頭上的蝴蝶髮飾取了下來,過肩的長髮垂在雙肩處,我開啟門的時候,她就坐在那裡,嘴角上揚地對我笑。
我坐在蝴蝶的床邊,給她剝橘子,燈光有些昏暗,青銅燈盞裡的火苗扭動著身軀在油裡跳躍,牆壁上是被拉得老長的影子。
我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坐在床上的小姑娘,小姑娘接過橘子之後面帶微笑地跟我道了謝。
「非常感謝你,歌小姐。」蝴蝶拿著手裡的橘子,語氣很慢地對我說。
我知道她在感謝我什麼,「你不用感謝我,我只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