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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娘子瞧見她,扶額輕輕笑了一聲,力不從心道,「哎呀,得虧你來了,正好,我還剩最後一冊,都已整理好,只謄錄上去便可,明日我便可交差了」
崔沁與她換了個位置,「現在編纂進度如何?」
歐陽娘子挨著她坐在圈椅上,手裡搖著一把蘇繡扇。
「綱目大體是定了下來,只是幾位老夫子因著一些事吵了起來,有人提議一些閒散書不許編纂進去,編纂類書便是為了去偽存真,自然要甄別優劣好壞,不能荼毒了後人。有人卻覺得無論好壞皆是古往今來的寫照,能從那隻言片語裡追尋舊時風光,不能厚此薄彼,編纂類書在於囊括,至於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則是教書人的事一時鬧得不可開交。」
崔沁笑了笑沒做聲。
歇了一會兒,一內侍進來與歐陽娘子稟報導,
「娘子,上次您說想去含元閣瞧一瞧,今日我們郡王得了王守備準許,拿了令牌,您若是想去也就今個兒的空檔了。」
歐陽娘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將團扇往案上一擱,連忙起身道,「那你速速領我去。」回頭又與崔沁說,「前幾日我翻看含元閣書目,發現我一直尋找的《潯中記》在裡頭,好不容易得了這機會,我得去瞧一瞧。」
顧不上身子不適,提著衣裙匆匆離去。
「沁兒,你在這等我,我等會來接你。」
崔沁搖頭失笑,勸說不及。
紫宸殿內室一隅,寧郡王透著門縫盯著崔沁瞧,問身邊的隨侍道,
「我叫你去探崔府虛實,如何了?」
他雖膽大卻也心細,不敢貿然下手。
隨侍苦笑而答,「府上明面兩位護院,暗中還有兩名高手,一個守在屋頂,一個守在樹杈裡,屬下派了蟈蟈佯裝成採花賊前去探了探,身手不凡,怕是慕月笙的人。」
「功夫探出來沒有?」
「不亞於大內侍衛。」
寧郡王薄薄的唇往上咧了咧,露出一絲陰沉的冷笑,「這慕月笙也是賊心不死,還打著將小娘子騙回去的把戲,我豈能讓他如意?」
「崔府挨著施府,實在是去不得。」
寧郡王緩緩頷首,「我豈能不知?我也沒打算上門,本王可不當採花賊,偷情才來的有趣!」
「這金陵書院層層守衛,沒機會下手」他捏著下巴尋思半晌,目光貪婪的在崔沁身上逡巡,隔著一層薄薄的面料,他彷彿窺探出那曼妙的身子,小腹頓時繃緊,是如何再忍受不得,
擇日不如撞日,
「你過來」
他低語吩咐隨侍幾句,那隨侍瞪大了眼,
「這這,郡王,您得三思啊,那後湖是什麼地兒,您要進去得透過城門校尉,虎賁軍巡邏,還有王守備的玉令,若是被人發覺,可是萬死難贖的大罪!」
寧郡王丟了他一記冷眼,
「後湖外緊內松,再說了,我又不是去篡改戶籍,那黃冊均藏在島上,那裡才是巡邏重地,我不過是在城牆腳下,後湖旁的三山閣,與島上隔著遠呢!」
隨侍還是覺得不妥,郡王為了個女人都瘋了。
「慕月笙現在半死不活,您得到她是遲早的事!」
寧郡王滿臉戾氣,盯著崔沁那俏白的臉,只覺得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勾引他,
「慕月笙雖昏迷不醒,可他手底下的人不賴,只有進了後湖,他的人跟不進去,我方能得手,也只是跟守門校尉若干官吏打個招呼的事,本王是陛下親堂兄,誰敢不賣這個面子?」
「事後也不怕她說,她怕是比我更不想被人曉得」寧郡王咧嘴笑得陰沉。
「王傳化那個老太監整日在三山閣尋歡作樂,本王如何去不得?」
隨侍欲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