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眼疾之密(第2/7 頁)
地,在顛簸中身形不穩,直直撲向端坐在蒲團上的太子。
詹灼鄴被小少傅撲了個滿懷,他伸手護在少年腦後,二人在綿軟的波斯毯上滾了一圈。
車身恢復平穩後,姜玉竹掌心抵在太子硬邦邦的胸膛上,二人四目相對,君上臣下,陷入沉默。
身上如泠泠玉山的太子眸光幽深,姜玉竹忙垂下眉眼,卻仍感受到男子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有如實質,一寸一寸碾壓過她的面龐,所過之處皆被灼起淡淡的粉暈。
“殿下,你...壓得臣有些疼...”
姜玉竹想了想,覺得直接說“下去”怪失禮的,更何況是她將太子撲倒在先,只好把姿態放低了些,弱弱提醒道。
詹灼鄴微微壓低了身子,好整以暇觀賞起小少傅窘迫的模樣。
少年剛剛在塗藥時一直強忍著淚花,此時眸底的水霧還未退去,垂下的眼睫撲閃撲閃,仿若被打溼的蝶羽,奮力掙扎著要飛起。
詹灼鄴怎能讓主動招惹他的少年輕易飛走。
“這樣便疼了?”
聽了他的話,少年的臉色驟然白了幾分,襯得溼漉漉的唇瓣愈加洇紅。
他抬手覆上小少傅的唇瓣,用指腹輕輕描繪著少年的唇形。
少年的唇很漂亮,顏色粉潤,形狀飽滿,唇珠立體,唇角微微翹起,好似總是噙著笑。
這幅時刻笑吟吟的唇,配著少年波光瀲灩的水眸,好似勾著他再進一步。
譬如現在,詹灼鄴就想要少年的唇色更紅豔一些,眸底的水霧更濃一些。
扣在小少傅腦後的手掌微微上抬,二人的鼻尖又湊得近了些,相互廝磨,猶若交頸纏綿的一對白鷺。
“公子,車伕說車軸崩斷了,需要修上一會兒,公子要不要下車去透透氣...”
苓英開啟車門,瞧見波斯毛毯上滾成一團的二人,一時間愣怔住了。
車外的一陣冷風吹起來,吹散了逼仄空間裡的旖旎氣氛。
詹灼鄴撐手坐起身,眸底瞬間恢復平靜,淡淡道:“少傅傷勢好了大半,再堅持塗抹兩三日藥,不可懈怠。”
姜玉竹坐起身,她雙臂抱緊蜷縮的腿,目光放空,呆呆地應了聲。
二人十分默契,誰都沒提到適才發生的意外。
詹灼鄴看向掉落在波斯地毯上的請柬,眸光微沉:
“下個月孤要去宜州視察河道,你到時候隨孤一起去。”
姜玉竹略略蹙起眉心,她瞥向手邊的紅木書匣子,思量了一番,輕聲道:“臣知曉了。”
苓英在太子擦身而過時匆匆行了個禮,她明顯察覺到太子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冷冽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苓英竭力維護面上平靜,卻仍覺得心驚肉跳。
“少傅若不好好上藥,你便來稟告孤。”
“奴...奴婢遵命。”
太子走後,驚魂未定的苓英關上車門,她攙扶起跌坐在波斯坦上的姜玉竹,壓低了聲問道:“公子,太子是不是發現您...。”
姜玉竹輕輕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那方才您為何同太子....”
苓英說了一半,剩下“摟抱在一起”幾個字沒好意思說出口。
“適才馬車顛了一下,我不小心跌倒太子身上,可能是我太沉...給太子撞到了...”
姜玉竹越說越覺得心中發虛。
太子在狩獵場上不能視物時,尚能獨自一人單挑三波殺手,絲毫沒有給殺手近身的機會。
可適才太子的眼睛好好的,竟能被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豆芽菜撲個跟頭,就算身上有舊傷,也不至虛弱至如此罷?
“苓英,你覺得太子這個人看上去...像是好男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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