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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
蒙面師父只允許她穿一件男式小背心,和一條黑色的馬褲,卻也允許她把頭髮留得老長。他甚至還教她如何用法術把頭髮變得更堅硬,好讓她用髮絲抽打他的身體。有些夜晚,師父會把納瑟爾帶進他的法術大廳,留下伊爾在門外焦急憤怒地走來走去。
她從未對伊爾講過那道被魔法鎖住的門裡上演著什麼情形,她只告訴過他,師父從不除去自己的面具。唯獨有一次,她從惡夢中驚醒,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麼“柔軟又噁心的觸角”。
蒙面法師不止從不摘下面具,他還從不睡覺。就伊爾想得起來的情況來說,此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任何科曼多人因任何理由找過他。每日每夜,他打造魔法,研究魔法,教他兩個徒弟學習魔法,他就這麼過著日子。他有時待兩人親如友人,儘管他從不透露任何關於自己的事。剩下的時候,他們則毫無疑問是他的奴隸,他們一起像苦力一般勞作。
事實上,蒙面法師壓根就像在作弄他們。他常常指使兩人半裸著身體,去做各種骯髒凌亂的工作,他們擠在一起推啊,舉啊,挖啊。但只要兩人靠近,肌膚相接,不管他們的動機多麼單純,只是為了簡單地幫個手,他也會格外苛厲地懲罰他們。
這些處罰各式各樣,當然,師父有一種最心愛的處罰方式。他用法術讓兩人四肢癱瘓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地上,接著放出酸水蛭。這種動物表面分泌硫酸一般的液體,爬在兩人赤裸的面板上,如火燒一般痛,而且它們還特別喜歡往人身體裡鑽。每一次兩人痛不欲生,蒙面者總會及時使出法術,讓兩人繼續活著。關於這道刑罰,伊爾可以指天作證,那些水爬蟲慢慢地在人心臟、肺和胃上打洞的時候,想在費倫大陸上找出另外一種可以一較高下的痛苦,還真是困難。
雖然如此,但伊爾跟他學習了二十年,學會各種複雜奧妙的精靈法術。光就魔法本身,伊爾對此人極為敬重。必須承認這個精靈乃是極為高明的魔法師,他設計的法術毫無破綻,他使出的招法也獨具個性。他永遠想在對手前面,不給對方任何機會下手,甚至似乎永遠不會為任何事情感到驚訝。他對魔法有一種來自本能的理解能力,總能毫不費力地修改結合各種法術,哪怕事出突然,都能臨時準備出應急魔法。他的記憶好得出奇,任何瑣碎之事,均過目不忘。任何瑣碎的東西,他也都一絲不苟地記得放在什麼地方。他有如同鋼鐵一般的自控力,從未顯出過疲憊、虛弱和寂寞,也不需要信任任何人。哪怕他有時發脾氣,都讓人覺得那是事先安排計劃好的場景。
此外,即使經過二十年近距離的接觸,伊爾仍然無法推測出蒙面者到底是誰。毫無疑問,他肯定是科曼多諸多古老家族中的某個男性精靈。可具體是誰,伊爾無從推測。從蒙面者的某些觀點來看,他也許並非出自那最最傲慢的家族之門。蒙面者時常使用分心術,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一個傀儡,代替他到別處去處理事務,而另一部分心思則繼續教導伊爾明斯特。
一開始,伊爾接觸到蒙面者教給他的那些威力強大的法術嚇壞了。一方面是由於他不知道此精靈到底是何等樣人,另一方面,這些法術是伊爾所見最強大的攻擊魔法。但轉念一想,既然師父能夠隨時控制徒弟的身體,他又有什麼可害怕擔心的呢?伊爾猜測,他和納瑟爾也許是全科曼多最獨特的魔法學徒,他們從未離開過師父的住所,也不具有純潔的精靈血統,從沒有人教過他們如何打造防身術技能。
有時,伊爾獨自一人,會想起自己早先在科曼多捲起騷亂的歲月。撒舍和大統領一定以為他已經死了,至少不會再為他的命運前途擔心。更多的時候,他還會想起那位精靈小姐賽姆絲妲,她一個人在樹林裡爬動,不知生死。還有,迷索珊和他的迷鎖之夢,現在又如何了呢?要是這位夢想家真的完成了天才的迷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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