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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畔。
斜陽西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晚風徐徐吹過這十里湖面,微波盪漾,湖面金光一亂,驚落游魚無數。
一襲黑衣的獨孤千秋將御風術施展到極限,整個人仿似一道黑光,優雅地穿梭於湖畔長亭、垂柳之間朝校場的方向飛去。
驀地,釋放於身周的精神力明顯的一滯,他暗自長嘆一聲,法術收去,瀟灑地落在湖畔。
湖之彼岸,慕容軒青衫磊落,衣袂飄飄,獨立於湖畔長亭,怔怔望著面前的浮光掠金,一隻青鳥落到發頂,竟也未覺。
獨孤千秋冰冷的聲音道:“慕容軒,你在等我?”
聲音以快似光電的速度透過百丈之距,一絲不差地落到慕容軒的耳裡。
慕容軒頭頂青鳥似嗅到冷冷的殺氣,輕捷地飛上雲霄,撲騰著翅膀想飛離這片天空。只是上空十丈,如撞鐵壁,跌在地上。慕容軒心道:對不起了,鳥兒,這裡已被我佈下千尺結界。
他的眼光穿透五十丈水面,碰到兩道冰冷而寂寞的眼光,淡淡笑道:“千秋,你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
“唉!咱們相識多年,難道非要兵刃相見不可?”
“國事無私交!慕容軒,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動手吧!”
“好!”
二人同時御風飛起,如一墨一白兩片輕雲,從湖面逼近。
相距五丈,慕容軒大喝一聲“天地無極,月華輪轉”,身形暴升三尺,左掌一揚,一道拳頭大小的月白光華朝獨孤千秋當頭打下,那光華出掌之後,迅疾變大,剎那射到獨孤千秋面前時,已大如車輪。
獨孤千秋嘿然一笑,向左側一斜,身形卻不退反進,月華輪頓時擊空,落到水上。卻如靜影沉璧,渾無聲息。但下一刻,一條車輪粗的水柱,沖霄而起。
此時獨孤千秋手掌一揮,一圈環形黑光,仿若來自地獄的鬼氣,罩嚮慕容軒的脖子,後者身法展動,如鶴舞長空,輕靈而寫意地讓開。黑光落到了水柱之上,同時消失不見,一切又歸於平靜。
二人卻已換了個位置,各自凌波立於湖面,衣袂飄飛,恍如仙人。
同一時間,太師府。
一聲慘叫過後,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被拋到後花園的青玉石板上。婢女們的尖叫聲中,一個披頭散髮的金髮怪人在玄鐵籠之中瘋狂的搖動著鐵籠,紫色的電光和火焰在手與鐵柵欄間亂濺,怪人卻未覺其痛,只是仰天狂笑,聲如鬼魅。
下一刻,玄鐵籠開,怪人化作一道金光,飛撲向那顆兀自跳動的心臟。
“金毛獅王,知道主人要你做什麼嗎?”
“哼!耿雲天這龜孫子找老子還能有什麼好事情?說吧,這次他又看誰不順眼了?”金毛獅王一口將心臟吞掉,冷笑道。
“嘿嘿!這次的人一定會讓你非常興奮!”
丞相府,秦樓。
“柳前輩,一切就拜託你了。”閒雲躬身道。
他對面那翠衣羅衫的麗人笑道:“前輩?我有這麼老嗎?小子,叫聲姐姐來聽聽。”
閒雲面色一紅,道:“前輩說笑了,晚輩不敢。”
麗人的纖纖玉指拂過面前少年的臉頰,搖頭道:“司馬青衫的風流,你這貼身書童竟是半分也未學到,呵呵,可真是枉在他身邊呆了這麼多年。”
話音一落,人已消失不見。
美人已去,香風卻縈繞不絕,閒雲摸了摸緋紅的面頰,喃喃道:“我若叫姐姐,丞相回來還不殺了我啊?”
靖王府密室。
“老子怎麼看你怎麼像是在拉皮條啊?師父當到你這份上,可真夠窩囊的了!”一個白衣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
他對面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