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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看著吳居藍。他說一八、一八几几年?歐洲大陸?新大陸?他是認真的嗎?
吳居藍無聲嘆息,“小螺,我說的都是實話,這就是我。我不是合適的人,你應該找和你般配的人做伴侶……”
我腦子混亂,脾氣也變得暴躁了,“閉嘴!我應該做什麼,我自己知道!”
吳居藍真的閉上了嘴巴,默默收拾好碗筷,去廚房洗碗。
我一個人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走到廚房門口說:“吳居藍,你剛才是故意的!同樣的事情,你明明可以換一種溫和的方式告訴我,卻故意嚇唬我!我告訴你,你所有的伎倆都不會有用的,我絕不會被你嚇跑!”
我說完,立即轉身,走向客廳。
連著兩夜沒有睡覺,我頭痛欲裂,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是在挑戰我的承受極限,腦子裡的每根神經似乎都受了刺激,完全不受控制,紛紛擾擾地鬧著,讓我沒有一絲睡意。
我拿出給客人準備的高度白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玻璃杯,仰起頭咕咚咕咚灌下。
烈酒像一團火焰般從喉嚨滾落到胃裡,讓我的五臟六腑都有一種灼熱感,我的精神漸漸鬆弛下來。
我扶著樓梯,搖搖晃晃地爬上樓,無力地倒在床上,連被子都沒有蓋,就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將睡未睡時,我感覺到吳居藍抱起我的頭,讓我躺到枕頭上,又幫我蓋好了被子。
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甚至想抱抱他,但醉酒的美妙之處,或者說可恨之處就在於:覺得自己什麼都知道,偏偏神經元和身體之間的聯絡被切斷了,就是掌控不了身體。
吳居藍輕柔地撫過我的頭髮和臉頰,我努力偏過頭,將臉貼在了他冰涼的掌心,表達著不捨和依戀。
吳居藍沒有抽走手,讓我就這樣一直貼著,直到我微笑著,徹底昏睡了過去。
晚上七點多,我醒了。
竟然睡了整整一天?晚上肯定要睡不著了,難道我要過美國時間嗎?
美國,1865年,十九世紀的紐約……距今到底多少年了?
我盯著屋頂,發了半晌呆,決定……還是先去吃晚飯吧!
我洗漱完,紮了個馬尾,踢踢踏踏地跑下樓,“吳居藍!”
“吳、居、藍!”
客廳裡傳來江易盛的聲音,他學著我陰陽怪氣地叫。
我鬱悶地說:“你怎麼又來蹭飯了?”
“我樂意!”江易盛手裡拿著一杯紅酒,腿架在茶几上,沒個正形地歪在沙發上。
我對吳居藍說:“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不用特意給我做,你們剩下什麼,我就吃什麼。”
吳居藍轉身去了廚房。
江易盛把一部新手機遞給我,“我中午去買的,還是你以前的號碼,吳大哥的也是。你給我一部手機的錢就好了,你的算是生日禮物。”
我笑嘻嘻地接過,“謝謝!吳居藍的手機呢?給他看過了嗎?”
“看過了。”江易盛指了指沙發轉角處的圓幾,上面放著一部手機,“你們倆丟手機的速度,真的很霸氣側漏!”
我沒有理會他的譏嘲,拿起吳居藍的手機和我的對比了一下,機型一樣,只是顏色不一樣。我滿意地說:“情侶機,朕心甚慰!”
江易盛不屑,“你那麼點小心思,很難猜嗎?”
我不吭聲,忙著把我的手機號碼存到吳居藍的手機裡,又把他的手機鈴聲調成了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我的選擇無關審美和喜好,只有一個標準,鈴聲夠響、夠長,保證我給吳居藍打電話時,他肯定能聽到。
江易盛等我忙完了,把一個資料夾遞給我,“我剛讓吳大哥看過了,他完全不認識他們,也想不出來任何相關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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