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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
“母親沒有忘記你,”張聰連忙解釋,“母親一直想著你......她老了,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了,但她還念著你呢!”
張佳茹歪頭眨了眨眼,好似不太明白張聰的意思,“所以呢?因為她又老又痴,所以我就要可憐她麼!十年前她可曾憐過我?!”
“阿姊,放下你心中的怨,跟我回家吧!”
“家?”張佳茹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入宮的第二年父親就休了那個女人,娶了個貴族女。回哪個家?我們早就沒有家了!”
“師父說了,母親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我的家自然也是姊姊的家!”
“呵!”張佳茹冷笑,“你師父與你說的話,與我何干?那是你的母親,不是我的!早在十年前,她對我不理不顧時起,她就已不是我的母親了!”
“我知道姊姊這些年定然吃了不少苦......”
“你說錯了,”張佳茹不屑地笑了起來,“完全相反,我在宮裡過得非常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愛,宮中獨我一份兒!你瞧,我的吃穿用度在宮裡都是最好的。我真的要感謝那個女人,不是她當初的冷漠,不會有我今天的榮華富貴!”
豔陽天,天空綻放著湛藍色的光彩,安陽已好久沒有過這種好天氣了。
夏侯元著一身素白大袖深衣,高昂著頭走在燦爛的陽光下。她沒有濃妝豔抹,只淡淡施了些朱黛以掩飾自己憔悴的面容。歪歪梳著的單螺髻上,只簡單墜了幾條金銀髮鏈,腰間也只有一條素淨的金色細腰鏈。
不過幾步路,就到了淮陰公主寢殿門口。
“公主殿下,我們還是回去吧!淮陰公主故意放出流言,說不定就是為了引你來呢!若此事鬧大了,皇后又要遷怒公主殿下了!”
一直跟在夏侯元身後的侍婢,面色憂慮,想要阻攔卻又不敢實實在在地攔下來。
夏侯元面色不改,徑直往殿裡去。
彼時殿內聚集了多位國公主,夏侯蔓兒一身流光彩衣坐於上首,正悠哉怡然的與眾公主談笑風生。大家見夏侯元進來,立馬收了談笑歡聲,紛紛規矩立起,向她行禮。其中幾位國公主,面兒上顯出尷尬之色,之前為了能跟夏侯元嫁去建周,她們可沒少向她獻媚,可如今,卻成了夏侯蔓兒的常客。不止如此,不過幾日前,她們還按夏侯蔓兒的吩咐,散播了詆譭夏侯元的謠言。
夏侯元寡淡的眼神輕蔑地在她們身上掃過,便直直落在夏侯蔓兒身上,“是你麼?”她邊說邊向夏侯蔓兒走去,周身散發出懾人的氣息。
夏侯蔓兒垂著頭,面兒上是一副捉摸不透的微笑,眼中充滿疑惑,“不知皇姊在問什麼?可是在找什麼人?”
夏侯元目光寒冷,眼中的輕蔑愈發濃重,“是,我在找人,找一個不念血脈親情,搶了同胞姊妹的夫君還不夠,還要誣陷她的賤人。”
夏侯元說著已到夏侯蔓兒面前,兩人只隔了半臂的距離。
夏侯蔓兒直視夏侯元的眼睛,眼間流露出嘲諷之意,“若念惜血脈親情,便是被搶了被誣陷了,不也該欣然接受麼?”
“你就是這麼想的麼?”夏侯元平靜的問。
“並不是我怎麼想,而是這世間的道理,”她說著向夏侯元耳邊探去,低聲道:“勝者為王!”
夏侯元難以自信地瞪大雙眼,但聽夏侯蔓兒繼續說道:“還要說得再直白些麼?”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我此戰,你已輸得一敗塗地,不論是從皇姊手中搶來的位份,還是讓你不得翻身的誣陷,我都不覺得抱歉,一丁點都沒有。這世上的東西,從來都是先下手為強,只有搶到自己手裡,才真的是自己的。我遵從這規則而活,所以我贏了,皇姊你天真的活在理想化的國度,所以你敗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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