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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墨又伸長了些脖子,單眼皮的丹鳳大眼中,瞳孔略微放大,“她專寫了予你的?”
“今早婢子來送皇學文章抄錄,此文便夾在裡面。”
聞人墨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子,好似失了興趣,別開眼去瞧周圍的景物。
在何雍右側把玩著手中長劍的司徒紹元聽此,利索的將長劍歸鞘,但聽得“錚”的一聲,餘音消時,他已將綿帛從何雍手裡抽了過來,“我倒要瞧瞧這幾行字有何玄機,竟讓你在日頭下瞧了這許久。”
何雍無奈地搖搖頭輕笑,伸了個懶腰,將彎曲的雙臂搭在身後的欄杆上。
“不過是個無鹽女寫得幾句空大話,” 司徒紹元一雙虎目,滿是不屑,一甩手將綿帛丟到端木舒懷中,他頭上的七寸無樑無幘進賢冠,遂顫巍巍地晃了起來。“身為女子,貌醜無藝,會寫幾句大話有何用?!倒不如肥臀巨乳來得實在!”司徒紹元說罷得意地笑了起來,自以為開了個極秒的黃腔。
聞人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別過頭去,何雍則是應酬般的笑了笑。司徒紹元遂收了笑,不自然咳了幾聲,似要緩解尷尬般用手背碰了碰身邊的端木舒,“端木兄,你且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端木舒頭戴進賢冠,桃花眼彎作兩個月牙兒,眼波迷離中透出難抑的媚態,微薄的上唇與豐厚的下唇在如女子般的巴掌臉上,上下張闔,卻是道了句“可惜”。
這時,忽聽聞人墨指著遠處道:“那是不是安榮、淮陰兩位公主和張佳茹?”
司徒紹元忙抬頭去尋,“安榮公主何在?!”
想是司徒紹元的聲音太大,引得那三人往這邊望。這四人便只好理衣正行,遠遠地給兩位公主行了一禮。
安榮公主夏侯元是三位皇公主之首,有“最美皇女”和“大周第一舞公主”的美名。她也是大周皇最寵愛的女兒,常厚賞,多恩澤。說夏侯元是大周最高貴榮耀的公主,一點都不為過。
彼時安陽盛行桃花妝,夏侯元隨眾卻不落俗套,她將自己內雙的杏眼勾畫成神韻十足的丹鳳眼,右側眼尾下貼金花花鈿,配以遠山黛,蜜桃口,百合髻,荷花色紗罩羅裙,再加上她懶怠而又高傲的眼神,白皙無暇的肌膚和高貴的氣質,清新而不失嫵媚,紅妝卻不顯妖嬈,著實別有一番韻味。自來就愛慕她的司徒紹元,早已看得痴了。只是夏侯元並未將他四人放在眼中,只淡淡掃過就高昂著頭顱,端著儀態往講席殿去了。
夏侯蔓兒今日作了愁眉、啼妝、墜馬髻,著一身藕荷色襦裙,妖媚中雖也別有韻味,但卻並非這四人所好,只有端木舒一人禮貌性地朝她露出了些許微笑。夏侯蔓兒媚笑著瞧了他們幾眼,最後那勾人的一撇恰落在端木舒身上。端木舒也不迴避,雙眼如瞄準獵物的獵人,將她牢牢鎖住。
再看張佳茹,花釵大髻,一身鵝黃色長袖飛帶舞衣,清眉狐狸眼,眼神伶俐。杏仁臉上五官端正,通天鼻、淡薄唇、輕妝淡抹,如含苞待放還綴著幾滴晨露的嬌玫瑰。她眼中是傲視萬物的冷待,仿若她乃大周最崇高的女人。
聞人墨看張佳茹跟在夏侯元身後,搖曳生姿的進了講席殿,忽凝眉抿起嘴,困惑地問道:“安榮公主與張佳茹,誰才當得起天下第一美?”
“自然是安榮公主,”司徒紹元脫口便道:“張佳茹美則美矣,卻少了貴氣。美而不貴,終是遜色許多。”
聞人墨歪頭,“貴氣?這麼說來,張佳茹確實乃國人出身。”
“我倒認為,沒有過多雕琢矯飾的女子,才當得這天下第一美。”何雍忽然說道。
司徒紹元得意地笑了起來,“此話說的正是我的安榮公主!”
端木舒慧心一笑,把玩起腰間玉佩,“安陽女子多豪氣,雖貌美,卻少溫婉嬌弱。若要我說,這天下第一美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