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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當真捧著一顆稀世明珠。
她看了許久,最後看著背後逐漸被黑暗吞噬的甬道,最後沉默地閉上眼,自暴自棄地靠在他的脖頸處,感受著高山之巔的冰雪的溫度,感受著脈搏微弱的跳動。
——若是我尚有一分的情誼,那你呢?
————
驟然明亮的天空瞬間刺痛明沉舟的眼睛,她整張臉埋進謝病春的脖頸中。
陸行咳嗽的聲音吵鬧得在耳邊響起。
「掌,掌印。」原本正在車轅上嗑瓜子的陸行差點一個踉蹌摔到,幸好扶了一把車壁這才穩住,慌忙地低下頭。
「送娘娘回宮。」
謝病春把人親自送入車廂,這才波瀾不驚地說著。
「噢噢噢。」陸行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謝病春正準備離開,只覺得袖子被人拉住,低頭看去。
一隻白嫩小手正牢牢抓著他的袖子。
「那我要的人?」
明沉舟眨巴著眼,小聲問道。
謝病春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陸行。
陸行見狀,立馬筆直站了起來,一臉嚴肅。
「多謝掌印。」
明沉舟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明媚嬌艷,好似剛才兩人在西廠內的一切波濤隱晦都在午時的日光下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了來遲了!!
第35章
明府書房內
明笙派人請了安憫冉和戴和平快速入府,三人坐在書房內,面前是宮中明沉舟送來的訊息。
「夏義當真都招了?」戴和平皺眉,不安地搓著手,「那謝病春為何還沒發難。」
安憫冉蒲扇大掌連連拍著桌子,嗤笑一聲。
「連西南都說出來了,一定是都招了,謝病春這就是在放大招,鄭樊等人著看我們笑話,我就說沐辛案,鄭家那個老狐狸怎麼就這麼欣然同意讓曠逸去旁聽,司禮監還假惺惺地找了黃行忠,果然是早就商量好了,聯手針對我們。」
他憤憤不平地說著:「我當時就說不要插手此事。」
明笙臉色陰沉。
戴和平連忙緩和氣氛道:「當年也不是我們想不插手就不插手的,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鄭樊壓我們一頭,把我們徹底趕出內閣。」
安憫冉也知自己剛才多言了,只是長嘆一口氣,重重坐了下去。
「那此事如何是好?」
「我本以為夏義能為在外面的一雙妻兒撐住的。」明笙板著臉,聲音冰冷,整個人便顯得有些冷酷,「想來但是太皇太后早就預料到這一步,這才做好斷臂自保。」
「再怎麼樣三姑娘也是忠義侯府的人,太皇太后不會坐視不理,也是咬準了夏義不會供出自己。」安憫冉喪氣說道。
「當年若是都處理乾淨便好了。」
戴和平喃喃自語。
「處理乾淨,怎麼處理乾淨。」安憫冉閉眼,神色便有些冷淡,「不是我說風涼話,做馬後炮,當年見死不救,我本就不同意。」
戴和平連連扯了扯他的袖子,慌張地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當年若是插手,那些死在東廠黃興手中的冤魂,就有你,有我,錢家有萬民書陳情,還落得這樣的下場,你我的下場和柳家並無差別。」
安憫冉動了動嘴唇,狠狠閉上眼。
「夏義這般硬骨頭的人都招了,沐辛只怕更是熬不住,幸好當年他只在邊緣,手中並無太多秘密。」
明笙瘦長白皙的面容越發冷凝。
「不如把知情的人都送走。」戴和平小聲說著,「這般想來也是慶幸,白榮行算是瞭解一點,但因為早些日子犯了事被太后趕出宮